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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92692 字 1个月前

,终是彻底落空。

掌中那双柔荑微微一颤,他的心口亦如遭重击般猛震。他骤然收拢手指,将那声几欲脱口而出的闷哼按下,连带着恳求般的问询也生生咽回。

眸色渐沉,幽深难测。

“到此为止吧”

“姚景。”

兰浓浓忽觉很累,身心俱疲,她抽不出手,亦动弹不得,却再不似那一日那般应激怒躁。她垂眸看他,对上他缓缓抬起的眸,嗓音轻静倦哑,重复道,“到此为止吧,覃景尧。”

她声音轻似落羽,却字字清晰,“我不再怪你欺瞒,但你与我之间,便到此为止罢。”

“到此为止?”

烛光摇曳下,那俊美如琢的男子倏然勾唇浅笑,缓缓起身。身姿颀长挺拔,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权势淬炼的傲然,浑然交融,化作一股高不可攀的威压与淡漠。

由此而俯身的姿态,便显得额外纡尊降贵,

“我曾告与浓浓,分离之言不可再提。你既已动我心弦,岂可独自脱身?”

兰浓浓被迫仰视于他,瞳眸圆睁,气息窒于喉间,如临极恐怖之物,头颈至脊背僵麻绷紧,然心中信念反而愈发铮然不移。

前一刻还温柔缱绻,低声服软,转瞬竟如此冰冷倨傲,自私霸道。

这个人性情诡谲莫测,实在可怖。与这般人共处一分一秒皆是煎熬,被禁锢的双手如遭万蚁啮噬,刺痛钻心。

兰浓浓偏过头不再看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却强抑争执之念,只硬声道:“我累了,头痛不适,要休息,你走吧!”

覃景尧腾出一手,欲抚她微蹙的眉心,果被她侧首躲过。他低笑一声,掌心绕过她耳畔淡粉痕印,稳稳掌住后脑,五指微拢,她便再避无可避,只得直面于他。

薄唇取代指尖,落于她愈蹙愈紧的眉间。他虽看不见她的神情,颈侧却清晰感受到她蓦然睁眼时,长睫掠起的细微气流。他唇瓣轻移,以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徐徐熨平她紧蹙的眉心。

那骤然加重的呼吸与激烈的挣扎,瞬间打破方才冷寂之态,竟令他心下稍缓。

眉间濡湿碾磨之感,较过敏时的刺痒犹有过之,更似蚁噬心扉,令她难以承受。然兰浓浓死死攥紧手指,指甲深掐入他掌肉,齿关紧咬,强忍激怒之念,惟恐再度触他逆鳞,伤及自身。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耐性,仿佛只一刹那,胃腹便翻搅欲呕,喉头紧缩难抑,可任她如何激烈挣扎,却始终脱不开身。

不能自主的愤懑与胃脘抽搐的不适交织逼来,几欲将她摧垮。

眉心骤空的刹那,她如获大赦般瘫软在椅中,气息尚未定,下颌却猛地被铁指钳住,脸颈被迫高高仰起,兰浓浓惊惶抬眸,眼中水光潋滟微红,鸦睫湿卷,好不可怜。

然而她越是楚楚可怜,覃景尧心头怒焰便愈炽。掌住她的手臂青筋暴起,指节嶙峋如铁,脊背绷若满弓之弦,惟靠残存理智克制力道,方未伤她分毫。

他松开另一只青筋暴起的手,任她双手一得自由便抓挠推拒,拇指径直压上她湿润殷红的唇瓣,左右碾磨,倏然双指发力,捏紧她下颌,扣开牙关,

墨黑的眸一瞬不瞬紧攫她,便在她惊怒抗拒的注视中,俯身寸寸逼近,覆上。唇齿厮磨含转,撬关而入,精准擒住那软舌,夺缠摆弄。

“不唔!”

兰浓浓口不能言,呼吸窒塞,胸脯剧烈起伏,喉间颤缩愈急,呜咽闷哼尽数堵于鼻息之间。头颅被牢牢禁锢,身子遭他压制,双手再度被擒,欲合齿却被他指扣牙关,只得唇舌敞露任他肆意侵夺,恍如那日被缚于椅上强穿耳珠之景重现!

激烈挣动间衣衫散乱,青丝蓬飞,眼前阵阵昏黑,窒闷难纾。濒临窒息之际,她猛地阖眼断开对视,头狠狠向他撞去,

“哈——”

兰浓浓伏在臂间,泪珠自紧阖的眼角不断滚落,唇瓣湿润微张,急喘间喉头频缩,身子阵阵颤栗发麻,难受晕眩,如自万丈高空急坠而下,失重之感攫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