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训练, 一起关训练室的灯。
“想进去逛吗?”
边延扳动门把手, 轻轻推开门, 然后一怔。
顾黎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边延抚摸着米皮的后颈。
“里面有灰。”
边延说着拉过另一把椅子,任米皮洒脱了一样在李云泽的杂物里乱跑。
“他怎么连这里都能找到。”顾黎舟笑。
顾黎舟把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转一半过来给边延看,连带着还有他有线耳机的另一只。
是边延惯用的牌子。
他戴上去,怀疑这扇门真的可以把人带回过去。
顾黎舟好久没这样和他说过话了,自从他听他表哥的多留了一晚上去他们家吃饭。
边延想知道顾黎舟到底在逃避什么,不敢面对他有可能喜欢自己?还是他们本来就不是同路的人。
“这场比赛我看了很多遍。”
顾黎舟说。
无数人喜欢上万里船的一场比赛, 也是不断有人借此抨击他的一场比赛。
“我也是。”
边延成为青训前其实没有看过几场比赛,他只是那段时间在打游戏,然后知道了可以去打职业。
游戏还有职业?
他想去看看,然后就来到了青训营。
所以最开始看见万里船,只知道他是一个厉害的首发选手,不知道他叫顾黎舟,不知道他打了那么多以下克上的比赛。
他认识万里船太晚了,认识顾黎舟也太晚了。
少见的不知火舞一号位经济,解说席的江静斯理性地分析为什么万里船选择了从这里绕后。
“我当时觉得,我非常不一样,只要是我可以改变的,我就可以改变。”
然后发现他其实做不到什么。
顾黎舟第一次真情实感地说关于这场比赛的感受,“当时很想证明自己,告诉自己什么都别管了,先赢一把再说。”
“你早就证明自己了,万里船是横空出世的天才中单。”
边延一如既往,语气坚定。
顾黎舟心脏仿佛也跟着一颤。
他还是笑着,开玩笑的语气,“哪儿有天才中单两年了还没有冠军。”
蹦跶的米皮又安静下来,仿佛听得懂一样等待着边延的回复。
顾黎舟没有想要边延安慰自己,他只是,只是想否认边延这样夸他的话。
“老天爷说,你会有很多冠军,为了要你珍惜第一个,就将它送晚了一些。”
顾黎舟抬手关掉满屏的弹幕,没有多余的心绪回忆过去。
边延来教他说话吧,边延怎么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很开心。
“可惜这场比赛是江静斯解说的。”
“他被你淘汰了,不然怎么解说你的比赛。”
要不是这段时间顾黎舟看得够多,顾黎舟都得回调进度条看看谁又被他击杀了。
随着比赛结束,画面又切回评论席。
两个人知道下一场的结局,顾黎舟暂停
“你很喜欢玩上官婉儿。”
“我总感觉玩这个就能赢。”
好吧,其实胜率远不如不知火舞。
顾黎舟在说实话,在说心里话。
边延大概可以猜到顾黎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深夜里一遍又一遍看自己以前的比赛。
回望那个秋天,就能找回来秋天的自己吗?
站在门口,边延知道进来是打扰,是冒昧。
但他觉得顾黎舟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准许自己闯入的。
所以他把头靠在顾黎舟肩上,而不是揽过顾黎舟。
以前在大巴上他就这样睡过。
两个年纪相近的男生,同年来到十八岁。
黑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楚彼此,幽暗封闭的废弃采访室,唯一的光是笔记本电脑孜孜不倦播放的比赛。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