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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可以吃,甚至非常好吃。

馋了,花栗鼠舔了舔小嘴巴,但并没有下去一探究竟的打算,他扭头朝旁边“吱”了一声,与岩松鼠踩着湿地边缘往里走,继续深入探索。

菱角和莲藕,这个季节都还没有成熟,下去找也找不到东西。挖点回去栽种倒是可行,但部落如今没有池塘,想种也没地方。

留下自然生长,就当养在后院了,成熟再来采摘也不迟。

像是经历了一场局部特大暴雨,凹地周围全是积水。

路更难走了,一脚一个坑,拔萝卜似的从泥水里拔出爪子,但刚才的发现给花时安打了鸡血,他速度不减反快,肆意在丛林间奔跑。

然而刚把速度提起来,还未跑出凹地范围,只听吱的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嘶鸣划破寂静从身后传来,花栗鼠前爪前撑紧急刹停,猛地回头一看,跟着身后的岩松鼠不见了。

人呢?!花时安心里“咯噔”一声,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着急忙慌地掉头往回跑。

约莫一分钟,往回跑了四五棵树,花时安在来时路上的一个泥坑里看到了岩松鼠,一个浑身是泥,倒在泥坑里打滚的岩松鼠。

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惊慌失措的岩松鼠吱哇乱叫,疯狂打滚,拼命挣扎。泥坑里的水被搅浑了,别说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连岩松鼠都快看不见了,只剩黄灿灿的泥水四散飞溅。

气温回升,这种湿地很可能有蛇,花时安一刻不敢耽搁,四条腿甩出残影,匆匆跑上前。

抵达泥坑边上时,花时安已然变回人形,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泥坑里一捞,将极度惊慌的岩松鼠整个人拎着出来。

岩松鼠变成了泥松鼠,眼睛鼻子都看不见在哪,握在手里还在流黄汤,但拔出萝卜带出泥,挂在他右爪上面的节肢动物自是一览无余。

有壳,带钳子,四指宽一只,花时安第一眼以为是蝎子,但抹开泥水仔细一瞧,红色的,头胸部较粗大,体型呈粗圆筒状,花时安瞳孔骤然一缩,这不小龙虾吗!

“嘶。”

手掌被猛地踢了一下,花时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岩松鼠吓坏了,把他的手也当成了敌人,一顿胡蹬乱踢,使出浑身解数挣扎。花时安又气又好笑,抓着龙虾的钳子试图帮他掰开。

钳子夹得紧,岩松鼠又不配合,折腾半晌钳子没掰开,花时安收获了一脸的泥水。

慌乱让人失去理智,差点忘了他内里也是个人,花时安松开龙虾钳子,拍了拍岩松鼠的脑袋,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你别着急,一只小虫子而已。别光挣扎,你是个人,先变回人形。”

话落,拼命挣扎的岩松鼠突然僵住,似乎终于想起自己还能变回人形,他睁开眼睛瞅了眼花时安,唇缝中溢出一声有气无力地呜鸣,示意花时安将他放下。

误打误撞看懂了他的意思,花时安将他放回地面,眼瞅着泥鼠变成泥人。龙虾钳子依旧没有松开,刚才在哪现在还是在哪,紧紧夹着他的右手食指。

“祭司大人呜呜呜,我的爪,我的手。”

挣扎用了太多力气,岩知乐躺在泥地里,半天坐不起来。挂着龙虾的右手悬在半空中,他瘪着嘴猛吸鼻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脸上全是泥水,看不清神情,听声音像是哭了。

花时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上前两步将人扶起来,旋即坐在他身旁,环着肩膀将他搂在怀里,“不怕不怕,我在呢,手给我,你别乱动,我现在帮你掰开。”

岩知乐闷闷地“嗯”了一声,把手递给花时安,脑袋微微一偏,顺势靠在他肩膀上。

不乱动就好办多了,花时安捏着虾钳上下两端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蟹钳直接掰成了两半,亚兽被钳住的食指得救了。

龙虾个头大,力气不小,亚兽被夹的食指留下一道锯齿状的红痕,略微有些肿。花时安逮住罪魁祸首,干脆利落地掰掉两个大钳子,旋即捏着岩知乐的食指,呼呼地吹了两下。

“好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