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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有啊,”花时安垂眸看向簸箕,伸手指着形态各异的小杂鱼,挨个儿给族长介绍:“这种浅金色,身上有深色条纹的叫麦穗鱼,这白到发光的叫白条鱼……还有这小虾米叫青虾,它们就这么大的个头,长不大。”

木族长看得认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但这小杂鱼除了骨头估计没剩多少肉,能好吃吗,咋吃啊?”

杂鱼个头小,除去骨头确实没剩多少肉,而且清理起来极为麻烦,一簸箕杂鱼从回来就开始清理,花时安腿都蹲麻了。

但值得的,小杂鱼的味道相当不错。花时安扭了扭脖子站起身,回头朝木族长扬下巴,“很好吃的,一会儿就知道了。来吧族长,搭把手,先抬回营地。”

“我背篓还搁这儿呢。”

“等下,等下回来背。”

……

晚饭已经煮上了,今晚自然是全鱼宴。大个草鱼、鲢鱼剁成块,放进石锅里清炖;肉质紧实,脂肪丰厚的黑鱼、鮰鱼串在木棍上,架上火塘慢慢炙烤。

香味随风飘散,渐渐盖过充斥在营地上空的鱼腥味,装着杂鱼的簸箕搬到大石锅跟前,花时安也跟着忙碌起来。

没有植物油,油炸就别想了,但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不起眼的小杂鱼变得美味可口,那就是煎,干煎。

石锅清洗干净,烧干残留的水珠,花时安挖出一块羊油,用竹片均匀涂抹在石锅上。杂鱼太多,一锅煎不完,羊油融化后,他先下了三分之一的杂鱼。

油与鱼虾碰撞,石锅“滋滋”作响。花时安用竹片将小鱼虾摊开,摊在锅底、锅壁,然后从火堆里取了些干柴出来,用最小的火慢慢烘烤。

干煎杂鱼不用翻面,一面煎完再煎另一面,火一定要小。

香味渐渐迸发出来,应当是有小虾米的缘故,香味特别浓,特别鲜,花时安吸了吸鼻子,嘴巴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

“祭司大人,你在做什么呀?”

“好小的鱼,好香啊,和烤鱼的味道不一样!”

光顾着想吃的,岩知乐和红映兰背着背篓走到面前花时安都没发现。

两人开口说话,花时安这才回过神,指着簸箕里的新鲜杂鱼,轻声细语道:“煎杂鱼呀,就是这种小鱼虾。”

“真的好香啊!”岩知乐猛地吸了吸鼻子,旋即取下肩膀上的背篓,凑近石锅仔仔细细地瞧,“下面这些小虾变颜色了耶,熟了吗,可以吃了吗?”

红映兰没说话,直勾勾的眼神不加掩饰。

两个小馋猫讨食来了,花时安伸手拍拍身旁空地,笑笑道:“没熟,还要煎一会儿呢,先坐,想吃就坐下等。”

“好哦。”

岩知乐坐在左手边,抢占离花时安最近的位置,随后将背了一路的背篓搬过来,放在两人中间,乐呵呵道:“祭司大人,我们可不是嘴馋,来要吃的,我们还有正事找你。”

看见背篓花时安就猜到了,应该又在森林里找到了新的植物。有新发现是好事儿,但一想到这奖励,花时安头有点疼。

好似猜到他所想,坐在右手边的红映兰明眸稍弯,忽地一笑,“祭司大人别担心,最近部落忙,你也忙,奖励就不用了。只是今天摘了好多野菜我们不认得,不知道能不能吃。”

好多?

花时安来了兴趣,伸手往背篓里一摸,“我先看看。”

早春气温低,本以为森林里没多少野菜,没想到采集队带回来的不少,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十多种,可惜经过花时安辨认,仅有四种能食用。

和筷子一样粗,根根分明,叶片卷成大大卷的红毛蕨;形似大葱的空心植物茎秆,表皮长着紫红色斑点的虎杖。

最让花时安惊喜的是最后两种,一种拇指粗,又细又长的竹笋,如果没认错的话,水竹笋。另一种上绿下白,叶子像葱,根茎像蒜,闻着有浓浓葱蒜气息的——薤白,也就是野葱,又叫作野蒜。

薤白可是个好东西,既能当调味料也能当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