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余娴?”他一一点名,略表可惜地咂了咂嘴,“可惜她家道中落,早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就破产了,父亲跳楼自杀,母亲承受不住打击疯了,家里还倒欠一屁股债,好像是去年才还清吧?”
“……”秦淑月简直对他无耻的形象*再上一道台阶。
“所以……”韩君黎的声音冷了下来,“去警局,秦淑月,由你去结束这一切。”
秦淑月整个人气得在原地发抖,“为什么是我?”
“因为很有趣啊。”韩君黎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谁让你这么聪明发现了夹在杂志里的那张文案呢?既然你发现了,又藏起来,秦淑月,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他顿了顿,“如果不是你的优柔寡断,祝令仪不会遭枪击,命悬一线。”
“……”
如鬼魅一般的声音萦绕在秦淑月耳边,“都是因为你啊,秦淑月,是你害了祝令仪,是你……”
“不。”秦淑月闭了闭眼,再睁眼,眼神沉静而坚定,“是你。韩君黎。”
“哈哈。”
“明明始作俑者是你,为什么却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别人身上。”
“你只有三天。”
沉默了好一会儿,韩君黎下了最后通牒,“否则,我们就一起死吧。”
“你这个疯子。”
“谬赞。”
——
“小祝总……小祝总!”
躺在金丝蚕被上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身,陌生的情景直入眼帘,她眼前一黑,脑子里疯狂运转。
“这是哪……”她捂住发晕的脑袋,低低呻|吟一声。
“非晚姐姐,你醒啦?”听到屋里有动静,她走了进来,自然而然坐到床边。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舒了口气,“总算是退烧了。”
江非晚扭头问她,声音急促,“小祝总呢?”
“没死。”
凌灵翎这几天一直在关注医院里的事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江非晚掀开被子走下床,披了件外套直往外奔。
“我要去找小祝总。”江非晚嘴唇发白,面色苍白,明显受伤还没恢复,就这么急吼吼往外冲。
凌灵翎拦在她面前,皱眉不悦道:“江非晚,你别太忠心好不好?你自己的身子还没好,这么关心她干什么?她就是你的一个上司而已。”
“我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就该尽心尽职,不该有一丝懈怠。”江非晚摇摇头,不赞同她的说法,“别拦着我。”
看着她神色坚定的样子,凌灵翎自知没有理由再去拦着她,可她仍是心疼。
“非晚姐姐,可是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如果再出什么事……”凌灵翎坚决摇头,“来人。”
身后的女佣左右站在江非晚身后,大有她只要敢往前走一步就要把她牢牢捆起来扔回房间。
“把江非晚……”
“祝翊没死!”
话音未落,江非晚大声道,“祝翊没死!”
“都是假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是假的!”
凌灵翎眉头紧紧蹙起,“怎么可能?警方验出来的DNA……”
“那是因为验DNA的那只手是祝翊的。”
“?”
凌灵翎愣了,疑惑地皱眉,“什么意思?什么叫手是祝翊的?”
“那天楼起火,祝翊被逼上天台,却不知道为什么死的时候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江非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地上的血和那只唯一完好的手是祝翊的,其他的不是……”
“你怎么知道……”
“因为祝翊是女人!”江非晚近乎绝望地喊出这句话来。
“?”
凌灵翎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倒吸一口凉气,怀疑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看着她问道:“……什,什么?”
“法医鉴定,那是具男尸。”江非晚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