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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在校园中或忙于高考,或忙于青春恋爱与追逐的时候,祝令仪将祝氏集团抢回来了大半,直到现今21岁,祝氏集团终于只属于她。

这些年所经历的苦,何静共睹,可只有祝令仪自己知道她这一路都是怎么披荆斩棘,与虎谋皮。

每一个重大决策都得冒着多大的压力与风险拍案。

一旦出错,万劫不复。

祝令仪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她就像瓜田里的西瓜,一人一脚被踹烂,一人一口被瓜分。

何静知道她一路辛苦,可她也必须这样做。

可正是因为这样,何静教导了祝令仪一切,却唯独在“情”字一字上疏于对她的教导。

这也有她的私心。那时候危机四伏,祝令仪若再因情而误事,那么祝霜见好不容易集结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何静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自然而然教导祝令仪,也只往铁石心肠教,从未教她怎样爱人,什么是爱。

“你的心,很混乱,是吗?”

她站起来,轻而缓走到祝令仪对面,一只手搭在祝令仪的肩上,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将她的头轻靠在自己小腹前,语气间也在耐心询问着她。

每当祝令仪情绪十分紧绷的时候,何静就会这样做。让祝令仪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这样的味道会令她安心。

“和妈妈身上的味道一样。”

祝令仪缓缓闭上眼,紧绷的精神也在这一刻缓缓松弛。

何静轻轻嗯了一声,“和我说说,那位秦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小仪怎么就看上她了?”

如今形势不像曾经严峻,拖了这么多年的“情爱”一事,也可以慢慢教她了。

“我没有……”

祝令仪的头埋在何静的衣服里,轻嗅着何静身上的味道,她闷闷地说,语气间依旧还是不承认。

“哦?”何静笑了一下,“好吧,那何阿姨想要了解,那位‘秦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唔……”祝令仪想了想,哼了一声,“一个胆小鬼。”

“可我们小仪是最讨厌胆小鬼的,不是吗?”何静继续问道。

祝令仪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才慢慢答道:“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从刚见她第一眼开始……”祝令仪歪着脑袋,从何静的怀里挣脱出来,“就不一样。”

“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继续说着,何静面带微笑,也静静听着。

“您说,这天底下有哪个蠢货能连宿舍都走错!”祝令仪边说着,手也跟着比划起来,就像一个孩子在父母面前尽情诉说着学校里一天发生的事情,兴致冲冲,“还说不是故意的!我当然不相信!毕竟老宅那边的人也尽会在我身边安插人,然后还装作一脸无知说不知道。”

说着,她眸中划过厌恶的神情。

“还装疯卖傻,跪求我饶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求我给他们再一次机会。”祝令仪的神色没有丝毫动容,就和何静教她的一样。

有些人,有些事,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自作孽,难道还要让她人扮演什么圣人的角色,悲天悯人,上演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戏码吗?

她不会给,所以祝令仪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我没有饶恕他们。”

何静赞同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

祝令仪继续说着,越说,眸光中越不解,“可是秦淑月,她……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她不解,低语呢喃道:“我一开始以为她是老宅那边的人派来的内应,可她刚进屋就把我花瓶给打碎了,这么蠢,老宅那边也必然看不上这样蠢的人,她长得那副柔柔弱弱,好像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当内应的人。”

祝令仪顿了顿,继续道:“又当我看到她从她那一堆破铜烂铁的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黄金手镯,说要拿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