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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着走下车。

望着四周怡人的环境,江非晚不禁多看了几眼。

假山和水池连成一片,几片绿色的荷叶浮在水面上,边角处有些发黄,纵然有些许枯意,但不难看出,物业花了心思在上面,减缓它的衰败。

健身器材,小型儿童游乐园,应有尽有。

不错的物业管理,就连花花草草修建得也是极合规矩。

江非晚心下肯定。

不过,她又把目光移向秦淑月的后背。

这里一看地界昂贵,她来这里做什么?

看望什么人吗?

秦淑月似是有注意到身后的目光,可她并没有回头。

而是凭着十几年来的记忆,慢慢行走在蜿蜒的石头铺的小路上,找到自家院子。

这里的房屋间隔较大,楼层也不高,江非晚简单眼神一扫就数清楚楼层。

只有五层,倒像是小高层。而再观察楼与楼之间的间距,就不像是小高层了,倒像是洋房。

而观察周边的一楼,种着各种不同种类的花花草草,更有特别的甚至在门前种了一棵树。

看样子,买这里的洋房一楼还送小院子。

性价比貌似还行。

江非晚在心中评估衡量着。

这向来是她的职业素养。

用最低的价格盘下最具性价比的楼盘。

秦淑月走到一栋洋房前,驻足,不再走了。

而江非晚跟在她身后,见她停下脚步不再行走,自己也停步。

江非晚没有多问。

而秦淑月却是抬头看了一眼门前的那颗栾树。

眯了眯眸。

她打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栾树一年又一年,开花结果再到落泥,一地残花败叶,无人收拾。

凄凄荒凉,就连草地曾盛开的花也早已枯萎凋零,融入泥土,滋润大地。

秦淑月走到栾树下,站在残花里,头高高昂起,注视着落叶纷纷。

栾树好像又长高了点。

她缓缓伸手,抚上栾树粗壮的树干,感受着它的粗糙不平,感受着它内里源源不断的生命。

花草凋零,唯有这颗树还高高矗立着,枝繁叶茂,长势越来越好。

秦淑月却无言轻笑一声。

这颗树的存在,于现在而言,极为讽刺。

秦淑月离开了这里。

江非晚则站在院子外,疑惑地看着秦淑月在院子里转来晃去。

她需不需要有必要提醒一下秦淑月……

这里不像公园,不能随便乱转呢?

可正在她在思考该怎么开口时,秦淑月竟直接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在江非晚一脸惊疑的目光中,秦淑月的手指轻轻覆在门把手上,指纹一碰,门“咔擦”一声开了。

秦淑月静静走了进去。

江非晚怔了一下。

这难道是秦淑月的家吗?

秦淑月……

住在这里?

江非晚一脸不可置信。

秦淑月很久没回来过了。

家中一切如旧。

她弯下腰,指腹轻轻扫过沙发坐垫,扫去一层灰尘。

茶几上粉红色斑点的桌布一片灰蒙蒙,茶具东倒西歪,四散在茶几上。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拂动发梢。

她又往前走,来到客厅桌前。

上面摆着一本摊开的习题册。

自从秦淑月高考完后,她再也没回过这里。

住在工作店里或在大学宿舍,总之,她没再回来过。

一切都很熟悉。

一切也没有改变。

却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家的味道。

她伸手轻动,合上那本习题,却因长年累月,习题也不再严丝合缝贴合书页,隆隆鼓起。

她再次扫视一眼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