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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的身体,究竟谁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可感觉更糟了。

她的目光又一次瞥向握成拳头,拍打着胸口的手心。

上面残留下来的血迹干涸,变得暗红。

目光一滞,连带着呼吸也有一瞬间停滞。

紧接着,她另一只圈在铁柱上的手臂也彻底泄了力,她再一次软倒在地上。

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着铁柱,头高高仰起,贴在铁柱上。

一只腿膝盖弯曲,另一只腿自然伸直。

她两只手无力地放在两侧,整个人像干涸在水池里缺氧的鱼,迫切地将脑袋伸出水面,疯狂汲取着氧气。

她紧闭着双眼,无数记忆像电影录像带一样,零碎地在她的脑子里播放,睫翼像蝴蝶的翅膀,不停扇动着,颤抖着,连带着嘴唇也在无声地发抖。

血。

她最害怕血。

……

停车场里,从远至近缓缓传来两道脚步声,一个轻跳,一个沉稳,行步缓缓。

一个黑影走到祝令仪面前。

那人看着祝令仪如今狼狈的样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而另一个男人则在背后不耐地催促,“徐廉,你看好了没?看完了就赶紧走行不行,我可求求你可千万别再善心大发了好吗?我们是人,不是慈悲为怀的菩萨……”

“祝令仪……?”

话还未完,听着徐廉从口中悠悠蹦出来的三个字,高尹立马噤了声。

他吞了口口水。

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谁?”

“是祝令仪。”

徐廉这次肯定了。

高尹三步并作两步,飞一样跑到徐廉身边,弯下腰,眼睛凑过去仔细端详。

“我滴老天奶啊……”

刚一看清,高尹的喉头简直震惊地快要说不出话来。

他还想再仔细确认一遍,倏地就和一道冷冽的眸子四目相对。

“啊!”

高尹吓得连忙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这下他确定了。

肯定是祝令仪。

紧接着他又问:“天哪,你怎么折腾成这样子!不会是你仇家看你落单来追杀你了吧?”

徐廉则眼尖地发现祝令仪紧攥手心里的那抹熟悉的红。

他在解剖室里看过无数次这种颜色。

几乎脱口而出,“血。”

高尹一愣。

“什么?!”

他顺着徐廉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祝令仪手心上的血。

高尹瞪大了眼睛,他猛地一抬头和徐廉对视。

而徐廉则已经将祝令仪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高尹也走上前,把祝令仪另一手也搭在自己肩上。

总算是把祝令仪扛了起来。

她的双腿还是没力气,可比刚才要好多,至少能使上力。

高尹边走着,边有些惴惴问道:“是老宅那边的人出手了吗?”

祝令仪头冒虚汗,整个人有气无力地摇头。

缓了好一阵,她低垂着眸,汗水好似浸湿了她的眼眶,“不是。”

眼前一阵模糊。

高尹还想再问,可祝令仪却只不断地重复一个字。

“血……”

而后又道:“好多血……”

“好多,好多……”

高尹和徐廉齐齐一顿。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祝令仪口中的“好多血”是什么意思。

可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那段往事。

而是沉默着,扛着祝令仪,一步一步走上电梯,把她送回宿舍。

——

“诊断结果出来了。”

余娴拿到检测报告,一路奔到江非晚面前。

江非晚则坐在秦淑月病床边,按照余娴的话用热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