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切回归正轨。

忽然崩溃大哭起来:“她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东西,一直以来你就在欺负我,我教你害惨了,你只顾自己爽,让你不要射进来,你回回射那么多给我,连避子汤也不管用,你早就知道了,却还看着我泥足深陷,你很得意是不是,现在出来指摘我的不是,全成了我一个人的罪孽……”

“我也害怕呀,白日忧心,夜里也不安生,总能梦见一个带血的孩子叫我阿娘,孩子不怀在你肚子里你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吃尽苦头的都是我呜呜……与其让它未来抬不起头,被人嘲笑小妇所出,我宁可让它不要降生……”

虞灵枝哭得不能自已,仿佛天塌了一般,满腔的怒火此时也因她的眼泪渐渐平息,他并非多看中子嗣,因他父亲的缘故,他甚至并不想要孩子,只是孩子若是他和虞灵枝共同孕育,才多了几分期许,他气的是她为了落掉这个孩子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罔顾自己的性命,打定了主意要她好好长长记性,可她哭得这样伤心他又不忍。

“莫要哭了……”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叹了口气。

虞灵枝撇过头不愿看他,抽泣声渐小了下去,口里仍旧语无伦次抱怨着:“遇见你我总是在担惊受怕,你就是来克我的……”

这时荆复放开她,起身要出去,虞灵枝惊慌失措,连忙攥紧了他的衣袖,惶然道:“去哪里?”

荆复无奈开口:“不是不想看见我?我走了就是了。”

说罢虞灵枝眼泪又涌了出来,无声地滑落,咬着唇不说话,也不肯放手。

他顾不上置气,解释说:“我去叫个医师来,瞧瞧你是否真的有孕。”

想着又补充了一句:“阿枝别怕。”

很快医师拎着药匣赶来了,还喘着大气,替虞灵枝把了脉。

“娘子并未有孕,只是近来忧思过重,郁结于心,才会如此,稍后我为娘子写个药方,细细调理一阵便好了。”

虞灵枝面上有些不可置信,她都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存在,现在告诉她只是误判,急急发问:“可我近来不思饮食,总是干呕不止,还有心绪多变,反复无常,与寻常妇人有孕一般无二……”

医师斟酌着语句方才开口:“许是思虑过重,心火旺盛……”

换言之,是她自身的问题,而并非有孕所致。

荆复叫人送走了医师,回过头见虞灵枝蒙住了头,不肯露脸,当即冷笑道:“还知道丢人,分明是自己脾性差,还推说有孕,回头再给闷死了。”

虞灵枝慢吞吞钻出来,脸色涨得通红:“我也是学艺不精嘛,早知你那避子汤这般管用,我就不费那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