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庚双手都被盈满陌生香气的床褥被子占据了,只能唤她的名字,试图叫醒她。
隋蓬仙听着耳边不断有人在念‘隋成骧’的名字,皱着眉翻了个身。
叫隋成骧干嘛?他在江州不知道哪个旮旯治病呢。
赵庚看她不理会自己,还一脸烦躁地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声音微沉:“隋蓬仙,起来。”
谁在叫她?
脑袋晕晕乎乎的隋蓬仙勉强睁开眼,啊,是一个男人。
能站在她床边的男人……是谁?
赵庚看着她眯着眼睛,只愿意睁开一条小细缝儿的样子,担心她随时又会盹过去,又道:“起来,我要铺床。”
隋蓬仙无动于衷,他就一直叫她的名字。
隋蓬仙被吵得不胜其烦,她有些恼怒地想,是谢揆吧?好你个谢揆,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居然敢直呼她的名字,还抢了红椿的活计,要帮她铺床。
赵庚仍然没有放弃,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隋蓬仙有气无力地伸出手,纤长的眼睫尽数垂下,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和他手里捧着的被褥一样,软绵绵的。
“谢揆……抱我过去。”
赵庚脸色倏地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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