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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我对你也这么坏吗?”都做梦了,就不能盼着些好吗?

隋蓬仙十分坦然,她平日里对赵庚的确……算不好吧?

打他骂他是几乎日日都发生的事儿。在床帏里他更是没少吃她的巴掌,胸肌、背脊上的抓痕更是不忍多看,有一次隋蓬仙托着腮卧在床榻上,等着赵庚给她送水,灯烛昏黄,男人紧实有力的背脊上布着道道抓痕,鲜红异常,比她白日里不小心打翻的丝线球还要乱,还要密。那一晚隋蓬仙对赵庚温柔了许多,但赵庚显然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没吃饱?”

再度被恶劣地月长满,隋蓬仙咬着牙继续挠他。

她不是要让他继续喂她的意思!

一晚吃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吞得氵罙,她真的累了。

这样的事时常发生,以致于隋蓬仙十分心安理得,床上他折腾她,床下她折腾他,他挨自己打的时候说不定也在暗爽。

她疑惑的眼神十分真诚,赵庚愣了愣,继而朗然大笑出声。

笑声惊扰了不知何时翻在荷叶上休憩的鱼儿清净,浑身泛着银光的小鱼受惊地接连跃入水面,溅起阵阵水花,点点清越之音并没能掩盖他朗然若山间清风回啸的笑声。

他鲜少有这样喜悦外露的时候,隋蓬仙必须承认,只有这种长得十分周正英俊的人这么笑才不会惹人生厌。

若是换一个人,她定要嫌弃这人笑得太不含蓄,说不定还会露出牙花子和大黄牙。

咦,她被自己想象中的画面恶心到了。

笑声渐渐停下,只剩不远处的树林仍回荡着沙沙的叶片轻扫声,像是将那阵笑声刻进了叶脉之中,簌簌回响的声音让人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松快、宁静。

赵庚轻轻把她拥入怀中,隔着一层冰冷的明光铠,他重如鼓声的心跳仍能清晰有力地传入她耳廓。

“能娶你为我妻,已是我赵庚毕生之幸。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目之所及有你的身影,我就会感到幸福。”

至于隋蓬仙赏他的那些巴掌和抓痕,还有她娇声娇气的斥骂,在赵庚看来是比描眉贴花钿更美妙的闺房之趣。

在朝堂上、在军营里,他面目严肃议论正事时,背上的抓痕时不时泛起细密的痛感,每当痛感传来,他心底又会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她在他身体上留下的痕迹陪伴着他,就像是她也在。

这种事赵庚从来没和她提起。他有自知之明,若是说了,他爱惹事又容易害羞的妻子只会捂着脸尖叫骂他不要脸,然后被他按在榻上吻得骨软筋酥。

他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心跳声和他满含情愫的话一起,在她耳边轰隆隆炸响,隋蓬仙很高兴,又有些小小的羞涩,她故作平静地哦了一声,又慢吞吞地补充道:“……放心吧,只有你的运气会这么好。”会一直这样好。

后半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绝不是因为不想让赵庚太得意,毕竟……说到这份上,也不用再含蓄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害羞,努力了半晌,就是说不出口。

好在赵庚不知道她心底的纠结,两人在河边静静抱了一会儿,赵庚看了看天色,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马车上。”

隋蓬仙点了点头。

还好是在外面。她不能再和赵庚单独相处了,不然她可能会忍不住,想继续抓着他并不柔软的头发,颤着声命令他把那些过于丰沛的牡丹花露舔干净,一滴都不许漏,要是洇湿了她新做的衣裳,就要他好看。

……

或许是刚刚心潮起伏过大,隋蓬仙上了马车之后只觉一阵困意袭来,压得她眼皮沉重。

她脱掉外衣,穿着一件轻薄的中衣在罗汉床上沉沉睡去。有红椿陪着她,马车外有谢揆,更有她的夫婿统率全军,她睡得很沉,半点儿没有赵庚担心的那般晕车呕吐的症状。

寿昌公主派来的宫人来了第三次,才终于等到这位身娇体懒的国公夫人醒来的消息。

隋蓬仙来到寿昌公主那架豪华到可以容纳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