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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蓬仙渐渐也不那么别扭了,偶尔也愿意让他感知到自己全部的、真实的情绪。

她点了点头,将自己先前的打算说给他听,赵庚听出她话音中的遗憾,摩挲着她温软面颊的手一停,饶有兴趣地追问:“奖励是什么?惩罚又是什么?”

隋蓬仙眼睛一转,岔开了话题:“公主邀了我一块儿过节,这下多了一个你,她多半要恼我了。”

她转移话题的样子实在太刻意,赵庚故意逗她:“阿嫮不愿说,那我自个儿猜了?”

隋蓬仙高傲地抬起头,轻声哼了哼,任他去猜。反正她不承认不就行了。

但赵庚在猜想她所定下的奖励和惩罚时,转动的不仅仅是头脑。

还有被他的妻嗔骂过数次的,油嘴滑舌。

面前晕开馥郁的香,比他今日尝的雪山果还要甜蜜芬芳,唇舌轻轻一叩,花萼就颤巍巍地向他尽数敞开,咕噜噜地吐出早已酿好的牡丹花露。

直到花露入喉,赵庚方才觉得腹中空空。宴上的珍馐美馔,远不如他的妻施舍的一滴花露来得令他满足。

隋蓬仙有些难耐地紧紧抓住身下柔滑的缎子,过度的刺激袭来,她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膝,赵庚按住她并无织物遮掩,像玉器一样细润柔白的腿。

那阵异物感越发强烈。

她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一叶扁舟,被在江水中恣意摇晃的船桨牵连得跌宕起伏,浪花飞溅,洇湿了扁舟,船桨也被水浸得湿透,湿沥沥的,带着微微的腥甜香气。

赵庚餍足地抬起头来,手指抚过她潮红的脸,一双沉静的眼注视着她紧紧闭着眼,却难掩失神余韵的脸庞,低声问她喜不喜欢。

隋蓬仙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明白,只是……而已,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

隋蓬仙咬住唇,见她羞红了脸不肯答,赵*庚伸手按在她柔润的唇上,不让她继续折腾那颗饱满嫣红的小小唇珠。

一样的红,一样的饱满,像极了他钟爱的两粒石榴珠。

隋蓬仙气鼓鼓地睁开眼,决定将责任推在了赵庚那个坏东西头上。

反正不是她不行!

她随意扯过枕下的软巾朝他扔去:“擦擦脸吧你!”

月色昏蒙,透进床帏里来的余晖更加稀少,但她还是能一眼看到那张英俊脸庞上朦胧发亮的水光,只一眼,看得她身上不自觉又开始发热。

赵庚倒是十分从容,恍然不觉自己此时这副模样有多狼狈。

他伸手拿过床边桌案的茶壶,倒了些清水润湿巾帕,擦了擦脸,等到那阵丰沛的甜香气淡去,他还有些不舍。

他先前猜错了,来自汴京的牡丹花比那些雪山果可要美味得多。

他重又躺了下去,一臂揽过妻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我不闹你了,睡吧。”

残留的余韵抽走了她大半力气,隋蓬仙瞪了他一眼,身体却很诚实,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拍抚下渐渐放松下来,很快便沉入梦乡。

……

第二日一早,隋蓬仙神清气爽地起了床,赵庚没在,不知道又去哪儿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为了能把面具戴得稳固些,她特地模仿着西番当地的人,将头发梳成一条粗辫,柔顺地垂在肩后,一张不施脂粉的素净脸庞搭上颇具异域风情的裙衫惹得红椿啧啧称赞:“看起来还真有些像是西番这儿未出阁的姑娘家。”

隋蓬仙站起身来,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腰带上五彩斑斓的丝绦彩带随着她的动作漂浮起来,像是盛开的花瓣,她站在花丛之中,笑得开心极了。

赵庚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郎君!”

隋蓬仙发现他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更加烂漫的笑容,飞奔着朝他扑去。

赵庚伸出双臂稳稳地搂住她,听她问这么打扮好不好看时,他颔首,目光如线,轻轻划过她明媚的笑靥。

他忽地不想开口,不想看到那样明媚的笑意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