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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仙妹说几句话,哪有你一个狗奴才出来吠叫的份儿?滚滚滚,别扰了我和仙妹叙旧。”说完,他又看向隋蓬仙,原本盛气凌人的模样一下不见了,“仙妹,你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生辰礼?不喜欢也没关系,改日我带你去买新的,买多少都好,只要你看中的,我都买给你!”

又是生辰礼!

隋蓬仙被迫又想起那个可恶的人,脸色愈发冷若冰霜,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谢揆,拦住他,不许他跟着我。”

谢揆立刻应声:“是。”

秦睢见美人走了,一面着急想追上去,一面狠狠地瞪了谢揆一眼,虽然只有一个字,但他就是从这个侍卫语气里读出了迫不及待的意味。

“怎么,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秦睢好整以暇地觑他一眼,又往地上呸了一声,“就是我娶不到仙妹,任凭她落进泥地里去,你也不可能沾上她身子!”

任凭秦睢如何叫嚣辱骂,谢揆都面无表情,只做好一件事——别让这条癞皮狗再打扰她。

今日是她生辰,谢揆不想让她不开心。

……

这里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隋蓬仙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在几颗枣树下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枣树的叶子油绿一片,氤出一片浓荫,她抬头看着茂密枝叶间隙漏下的天光,艳丽到咄咄逼人的五官罕见露出几分懵然的钝感。

隋成骧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她现在并不开心。

是因为那个提前离席的男人么?

袖中那包药隐隐发烫,甚至到了灼痛他的地步。

隋成骧闭了闭眼,随即再睁开眼时,眸光一片清明。

“阿姐。”

他脚步声很轻,有淡淡的苦涩味道在隋蓬仙身边散开。

隋蓬仙没有理会他,隋成骧自顾自地在她身边坐下,察觉到她下一瞬就要暴起骂人,他抢先一步,低声道:“今日是我们的生辰,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十七年前,她们一同从母腹中剥离,来到人世。

她们曾经紧紧依偎在一起九个月,这是谁都比不上的亲昵。

“阿姐,我很高兴,今年的生辰我们可以一起过。”

去年因为隋成骧得了一场急病,在床上躺了小半年,等他清醒时,生辰那日早就过了。

希望明年她们也可以一起庆祝生辰。要是再贪心一些的话,他希望阿姐可以对他笑一笑。

少年的心绪柔软而澎湃,他悄悄坐得近了一些,甚至能感知到她垂在世面上的披帛柔软的质地。

隋蓬仙不吃这一套,她抚了抚手臂,视线仍落在枣树油绿的叶子上,看着某一片叶子上慢吞吞爬行的青虫:“现在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隋成骧没吭声,也没动,低着头坐在她身边,屏住呼吸静静等了等——她没有再驱赶他。

隋成骧嘴角翘起,偷偷享受着这一刻。

但很快他又犯病了。

现在越是美好,他的内心就无可避免地变得焦灼、悲哀。他想,如果阿姐嫁给了定国公,明年的这个时候,她还在这里吗?

应该会迫不及待地飞离这个牢笼吧。

隋蓬仙余光随意一瞥,注意到他脸上阴沉沉一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拿手推他:“滚开滚开!小变态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恶心吧啦的东西……”

她自觉用的力气并不大,隋成骧却像是一只破碎的风筝般被她轻易甩了出去,倒在她脚边的草地上,少年身段纤细,半趴在地上回头望来的样子看起来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隋蓬仙没了发呆的兴致,站起身想走,却被隋成骧故技重施,拉住了一截裙角。

“阿姐,你想嫁人吗?”他其实想问的是,你想离开我吗?你想离开这个家吗?

但他不敢开口,害怕得到和他想象中一样,坚定的、无情的答案。

赶在隋蓬仙踹他之前,隋成骧轻声问她。

因为这句话,隋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