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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拭雪就啪嗒从他身上跳了下去:

“真是小孩子。”

商言指尖擦过脸颊,无可奈何地摇头。

浴室镜前, 应拭雪盯着自己脖颈上的吻痕发呆。

水龙头哗哗作响,他机械地往脸上扑冷水,试图浇灭脑海里不断闪回的片段。

“再喝一杯嘛!”

昨晚的自己挂在商言脖子上,指尖戳着对方紧绷的嘴角:

“商言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商言当时是怎么回应的?

好像只是沉默地把他塞进车里,结果醉鬼得寸进尺地跨坐到驾驶座,捧着商言的脸就亲了一口。

“轰——”

应拭雪把整张脸埋进毛巾里,耳尖烫得能煎蛋。

更可怕的是,他隐约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想起来了吗?”

商言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少年手一抖,毛巾掉进洗手池。

男人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胸膛。

晨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披了层金纱,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商言阴郁俊美。

“我、我昨天喝多了……”

应拭雪结结巴巴地后退,腰抵上冰凉的瓷砖。

“嗯。”

商言缓步逼近,指尖挑起他下巴:

“踢被子无数次,说梦话五次。”

应拭雪刚松口气,就听见商言继续道:

“还说特别爱我。”

空气瞬间凝固。

应拭雪瞪大眼睛,看着商言从睡袍口袋掏出手机。

屏幕上的视频里,醉醺醺的自己正扒着商言不放,小鹿眼亮得像盛了星星:

“最爱商言了!比管家的草莓蛋糕还喜欢!”

视频戛然而止。

“现在能解释了?”

商言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碰撞出清脆的响,也让应拭雪的心一颤: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到爱我的?”

应拭雪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这是个陷阱——

无论回答“第一次见面”还是“昨天”,都等于承认蓄谋已久。

只是碍于少年的羞涩,没有真正地说出他爱商言。

“那时候还没醉。”

应拭雪急中生智,强装镇定地仰起脸:

“酒后吐真言嘛。”

商言眸色一暗。

他忽然伸手关掉哗哗作响的水龙头,密闭的浴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哦?”

商言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应拭雪的:

“那现在呢?”

应拭雪被圈在洗手台与商言的胸膛之间,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清冽的气息。

应拭雪下意识抓住商言睡袍前襟,指尖碰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又触电般缩回。

“现在……”

应拭雪声音越来越小:

“现在清醒了……”

“所以?”

“所以……”

应拭雪耳尖红得滴血,突然破罐子破摔地仰头:

“所以就是从第一面就爱上你了!怎样!”

花洒突然被打开。

温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时,应拭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瓷砖墙上深吻。

商言的手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掐着他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昨晚你也是这样。”

唇齿分离时,商言抵着应拭雪额头喘息:

“不过现在……”

温热的水流顺着两人紧贴的身体滑落,商言的声音混着水汽,烫得应拭雪浑身发抖:

“我要听清醒的你说。”

应拭雪被亲得晕头转向,恍惚间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告白。

而商言回应他的,是比昨夜醉酒时更炽热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