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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发现应拭雪最近很不对劲。

准确来说,是从上周开始的——

应拭雪突然热衷于用各种拙劣的借口往他身边凑,说些让人眉心直跳的浑话。

比如现在。

“商言,亲亲老公。”

应拭雪整个人趴在办公桌对面,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卫衣领口因为姿势过大而歪斜,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

“你领带歪了。”

商言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文件,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沙沙声:

“自己玩去。”

“真的歪了嘛。”

应拭雪拖着椅子蹭过来,指尖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深灰色领带:

“我帮你重新系?”

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黑漆漆的一团。

商言终于抬眼,凤眼扫过去。

应拭雪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卫衣,衬得脖颈愈发纤细,发梢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潮湿,身上飘着淡淡的橙花沐浴露香气,和他用的是同一款。

“会系领带?”

商言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

“不会可以学啊。”

应拭雪眨眨眼,指尖已经勾住了领带结:

“比如先这样……再那样……”

应拭雪凑得极近,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在商言下颌。

少年身上那股甜丝丝的沐浴露味道混着体温蒸腾上来,像张无形的网,将商言密不透风地包裹。

商言突然伸手扣住应拭雪手腕:

“学不会怎么办?”

应拭雪被商言掌心的温度烫得一颤,却还强撑着挑眉:

“那就……罚我多练习几次?”

“应拭雪,你对自己可真够仁慈。”

商言无奈地笑道。

商言的纵容,使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早餐时,应拭雪会故意蹭掉商言的咖啡杯,弯腰去捡时后颈露出一小片肌肤:

“商言,你昨晚是不是又偷用我沐浴露了?怎么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书房办公时,少年赤脚踩在地毯上,装作找书的样子蹭到他背后:

“这本《欲望心理学》好像很有意思……啊,不小心拿错了,原来是《如何驯服你的猫》?”

最过分的是昨晚。

商言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应拭雪穿着他的衬衫趴在床上晃腿。

宽大的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白生生的腿在深色床单上格外扎眼。

“商老师。”

应拭雪回头,唇色比平时红润许多:

“你衬衫好大啊。”

当时商言是怎么回应的?

他面无表情地拎起睡衣扔在应拭雪头上,转身去了客房。

如果忽略那晚冲了四十分钟冷水澡的事实的话。

今天的应拭雪变本加厉。

商言正在开视频会议,应拭雪突然从背后环住他脖子,下巴搁在他发顶:

“老公——晚上吃什么呀?”

多位高管同时噤声。

商言面不改色地关掉摄像头,抬手掐住应拭雪后颈:

“闹够了?”

“没够。”

应拭雪得寸进尺地凑到他耳边,呼吸故意放得很轻:

“想尝尝商总唇膏的味道……草莓味的?”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被按在落地窗上,商言的手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掐着他下巴。

男人的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危险的竖线:

“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吗?”

应拭雪心跳如雷,却还强撑着笑挑衅:

“什么后……”

话音未落,唇就被狠狠堵住。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

商言咬着他下唇迫使他张口,舌尖长驱直入时,应拭雪腿软得几乎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