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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喷在应拭雪颈侧:

“你作为传染源要负责。”

于是VIP病房里多了张并排的病床。

应拭雪举着吊瓶溜到商言床边,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

商言虽然闭着眼,却能凭借着练出来的直觉,准确无误地接住他,两人的输液管交缠在一起,宛如二人之间那条看不清的红线。

“商言。”

应拭雪戳了戳商言滚烫的额头:

“你现在好像一个暖宝宝。”

商言睁眼,眸中烧着高温也灭不掉的暗火:

“再乱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热”。”

出院那日,初雪正好融化。

应拭雪趴在商言背上,看男人单手在出院单上签字。

钢笔尖划破纸面的力度依旧凌厉,丝毫看不出这是高烧刚退的病人。

像是在向应拭雪证明些什么。

“我自己能走……”

应拭雪小声抗议。

商言充耳不闻,背着他稳稳穿过医院长廊。

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洒落,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以后还敢不敢贪凉?”

应拭雪把脸埋在商言肩头偷笑:

“敢。”

“嗯?”

“反正你会给我当暖炉。”

商言侧头咬了他耳垂一口,在应拭雪吃痛的惊呼中大步跑开。

门廊的槲寄生下,两道身影渐渐重合,交融像密不可分的爱侣。

——

商言发现应拭雪又在偷偷给“雪球”喂零食时,手中的财务报表瞬间被捏出了褶皱。

“雪球”是他们院子里的一只流浪狗,今年雪太大了,还有冻雨,应拭雪不忍心,就偷偷把猫带了回来。

商言看在眼里但不说,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应拭雪偷偷摸摸在厨房里摸东西的老鼠行为。

直接端出了早就拖管家准备好的狗粮。

“雪球”也就这样在商家流了下来。

“第二包了。”

商言站在书房门口,声音冷得像冰:

“今天的零食份额,无论是你的还是它的都超标了。”

应拭雪迅速把冻干藏到背后,怀里的小白狗却已经兴奋地扑腾起来,湿漉漉的黑鼻子一个劲往他袖口里钻。

少年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领口因为刚才的“喂食行动”歪到一边,露出脖颈上淡淡的吻痕,那是昨晚商言留下的。

“它才四个月大”

应拭雪眨着眼睛装无辜:

“而且你看它多可爱,但是我要是你心里最可爱的。”

被称作“雪球”的白色幼犬适时地歪头,圆溜溜的黑眼睛水光潋滟,粉红色舌头还讨好地舔了舔应拭雪指尖。

商言眯起眼。

这个表情应拭雪太熟悉了——

通常出现在他熬夜写东西或者偷吃冰淇淋被抓包的时候。

商言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凌厉,袖口挽起露出的腕骨上戴着那串从不离身的沉香木珠,此刻正随着他敲击门的动作微微晃动。

格外具有压迫感,应拭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逃跑。

“上周啃坏的真皮沙发。”

“前天打翻的乾隆花瓶。”

“昨天在书房地毯上的……”

每说一句商言就向前一步,等列举完罪状,商言已经将一人一狗困在沙发角落。

雪球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嗷呜”一声钻进应拭雪卫衣帽子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屁股。

“它只是个小宝宝!”

应拭雪护住帽子里的毛团,手指不小心蹭到商言腰间皮带扣,无意中却带着几丝勾引:

“再说了,花瓶明明是你不收好”

话音未落,下巴突然被捏住。

商言俯身时带起一阵冷冽的檀松香,狭长的凤眼危险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