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份都补回来,直到应拭雪喘不过气地拍他肩膀。
“以后。”
应拭雪揪着商言散开的领带,声音发颤:
“我再也不这么玩了,不让你带印子出门。”
商言低笑,将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那就在家多留几个,让你玩够。”
窗外华灯初上,奶油蘑菇汤在厨房里熬成了浓稠的酱。
而主卧的灯光直到深夜才熄灭,应拭雪迷迷糊糊地想,明天一定要记得给早安吻,否则某个幼稚鬼又要闹一整天了。
次日清晨,商言在玄关系领带时,应拭雪主动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今天怎么这么乖?”
应拭雪揉着酸痛的腰瞪他:
“免得某个总裁又找借口提前下班,来折腾我。”
商言笑着将人按在门厅镜前:
“现在,该补昨晚的晚安吻了。”
——
商语冰跪在书房门口时,檀香木的气息正从门缝里丝丝缕缕渗出来。
他特意穿了件宽松的白色针织衫,是应拭雪常穿的那款,领口歪斜地露出锁骨处新鲜的伤痕。
那是不久前他自己用碎玻璃划的,伤口不深,但足够在雪白肌肤上绽开刺目的红。
他在商家完全被当做透明人了。
父亲和应拭雪打情骂俏。
而商语冰则被彻彻底底当作了挣钱的工具。
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既然做自己得不到父亲的怜惜。
那他就装成应拭雪好了。
装出这副勾栏样式虽然很恶心,但只要能得到父亲的爱,让他做什么他都在所不辞。
“父亲。”
商语冰叩门的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能让人听见又不显聒噪:
“我煮了您爱喝的普洱。”
门内传来钢笔搁置的轻响。商语冰屏住呼吸,听见沉香木手串在檀木桌面滚动的声音。
当脚步声临近时,商语冰迅速垂下睫毛,让额前碎发和眼睫遮住眼底的算计。
门开了。
商言逆光而立,黑色丝质衬衫的袖口沾着几点墨渍,显然刚从文件堆里抽身。
凤眼的目光扫过商语冰手中的茶盘,在对方锁骨处的伤痕上停留半秒,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茶艺课学得不错。”
商语冰心头一跳,正要开口,却见父亲已经转身回到书桌前。
他咬咬牙跟进去,跪坐在茶杯前开始温杯烫盏。
这套动作他偷偷练了好几个月,连应拭雪翘起小指的角度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南美矿场的合同已经签了。”
商言突然开口,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折痕:
“下周你去盯着。”
茶壶猛地一歪,沸水溅在手背上。
商语冰强忍着没缩手,眼眶却真实地红了起来——南美那个鬼地方,分明是打发他去送死。
好留出空间来和应拭雪腻歪。
“疼吗?”
低沉的声音突然靠近。
商语冰抬头,看见商言俯身时垂落的发丝,有几缕扫在他手背上,比烫伤处还要灼人。
商语冰下意识展示锁骨上的伤口:
“父亲,这里更疼。”
“我问的是茶具。”
商言用钢笔抬起他的下巴,眼底宛如结着冰一般:
“明代青花,比你值钱。”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骤然而至。
商语冰跪坐在满地茶汤里,看着男人重新埋首文件的侧影。
雨水顺着窗台蜿蜒而下,将商言的身影裁剪成模糊的光影,像尊无情的雕塑。
商语冰忽然想起被赶出家门的商见迟,那个蠢货居然妄想用股权要挟父亲,以换取不滚出商家的权利。
商牧野忘了,父亲从不接受威胁,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