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自己的气息里。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商言的嘴唇被咬破了一点,殷红的血珠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他用指腹擦去应拭雪嘴角的银丝,突然低笑起来:
“菩萨显灵了,是要惩罚我们了。”
夜风穿过竹林,带起一阵沙沙的浪涛声。
商言脱下外套披在应拭雪肩上,细致地拢好领口。
月光下,他专注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与平日里的凌厉判若两人。
“回家?”
商言牵起应拭雪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沉香木珠串轻轻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山路上,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应拭雪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平安符,郑重地系在商言腕间。”其实……”
应拭雪的耳尖漫上绯色:
“刚才我还许了另一个愿。”
商言饶有兴趣地挑眉,却见应拭雪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
“求菩萨让我在每个平线线里,每个时空里,每一世里。”
说着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里:
“都能和你在一起,永远爱着你,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最后一朵烟花在远山尽头绽开,照亮了两人交握的手。
应拭雪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商言腕上的平安符,眼底的温柔比夏夜的星河更璀璨。
——
那次给应薇祈福后,应薇不久后果然好了起来。
应拭雪又重新回到了快乐小狗的样子,商言也松了一口气。
开始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应拭雪从厨房出来时,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米色毛衣,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一抹修长的颈线。
阳光从落地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将他整个人笼在一层浅金色的光晕里,连发梢都跳跃着细碎的光点。
商言正抱着笔记本电脑从书房出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链垂在脸侧,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穿着规整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整个人透着股清冷的书卷气。
看起来不像是商家的家主,倒更像是大学里的老师。
应拭雪眯了眯眼,突然上前一步,就钻进了商言的怀里。
“嗯——”
商言拭雪猝不及防被抱住,笔记本电脑差点脱手。
应拭雪身上还带着厨房里淡淡的柠檬洗洁精味道,混着他惯用的奶味香水,清爽又温暖。
“应拭雪,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应拭雪已经踮脚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水汽,商言甚至能感觉到脸颊上残留的湿意。
他愣在原地,眼镜都歪了几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应拭雪得逞般地勾起唇角,松开手时还顺手在商言腰上捏了一把。
头也不回地往客厅走去,背影得意得像只餍足的猫。
商言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他
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点未干的水渍。
这才意识到应拭雪是故意把洗碗的水蹭在他脸上。
“应拭雪!”
商言气地连名带姓地喊。
已经走到客厅的应拭雪回过头,阳光在他身后铺开一片暖色。
他歪了歪头,故意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怎么了?”
毛衣的领口因为这个动作滑得更开,锁骨若隐若现。
商言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片肌肤上,喉结动了动,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应拭雪眼底的笑意盈盈。
他慢悠悠地走回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商言的心尖上。
“生气了?”
应拭雪在商言面前站定,抬手替对方扶正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