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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常, 居然让商言此刻生出几分恍惚感。

上一世他争权夺利, 所信非人, 宠爱自己的养子们,最后落得了个身死的下场。

想到此,他嗤笑一声, 摇了摇头。

这一世无论怎样,他都不会让他和应拭雪落到这个地步。

滋滋的油声和煎蛋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商宅里。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家居裤, 布料下隐约可见锻炼的线条分明的肌肉。

晨光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披上一层柔和的金纱, 缓和了商言令人退避三舍的冷峻气质。

“唔……”

卧室门被推开, 应拭雪揉着眼睛走出来, 一头蓬松的栗色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活像只刚睡醒的小狗。

他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睡衣, 是商言的, 领口歪斜,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早——”

应拭雪拖着长音, 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自从上次他们抓到商见迟交易之后。

他拿到那个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几天他都宅在实验室里, 不眠不休的研究和比对。

却发现这不属于市面上任何一种流通的毒药。

“那看起来就是专门针对我的。”

商言轻轻抿了一口茶,看起来颇为不以为意。

应拭雪的小鹿眼瞪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商言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我们不应该先出击吗?”

说着,他把茶杯从商言的手边移开, 拿出试纸,又闻了闻,确定没事才放心让商言继续喝。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有分寸。”

他轻轻拍了拍应拭雪,像是在安抚炸毛的小狗一般。

自重生起,他就已经把家里所有都检查了一遍。

该换的人手也都换了一遍。

他抱着应拭雪,轻声地许诺: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应拭雪脑子里的思绪还没淡去。

耳畔传来了商言的声音。

商言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锅里的东西。

即使头没回过去。也在用余光看应拭雪此刻的状态如何:

“刷牙洗脸了吗?”

“还没,马上去。”

应拭雪迷迷糊糊地朝商言走去,像小狗对主人一样一样本能地往他怀里钻。

商言一只手稳稳地握着锅柄。

另一只手轻轻地抵住了应拭雪的额头,阻止了他的突然“偷袭”。

“先去洗漱。”

商言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应拭雪撅起嘴,不情不愿地转身往浴室走。

故意用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几分钟后,当应拭雪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厨房时,早餐已经整齐地摆在餐桌上了:

金黄的煎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新鲜的水果和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你的手不应该做这些的,这些应该都是我做的。”

应拭雪原本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了一点,有些自责地说。

他喜欢为商言做这些事情,应拭雪总是担忧自己对商言不够有用。

应拭雪只能从这些帮商言做的小事里,汲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就感。

看到商言此刻在给自己做早餐,内心那种隐隐约约,可能被替代的错觉,那股要被抛弃的焦虑又回来了。

“你不是这几天通宵在研究吗?我想着反正我最近也没事了,就顺手做了。”

商言的凤眼轻轻一瞥应拭雪,一眼就能看出对方那种恐慌感。

他把面包塞进了应拭雪的嘴里,堵住了对方即将发出的声音,和那些他不愿听的问题。

唇角轻勾,冲应拭雪勾了勾下巴:

“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应拭雪如蝶翼的睫毛微垂,小心地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