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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却在走廊拐角处被母亲拦住。

“小雪!”

应母压低声音:

“你做得很好,商总看起来就很喜欢你,记住,多讨他的欢心,咱们家就依仗……”

“应夫人。”

一道冷冽的嗓音突然响起。

商言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如墨的阴影。

他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的人。”

他伸手将呆住的应拭雪揽入怀中,声音漫不经心地好像只是在讨论天气:

“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了,应夫人。”

“跟紧我。”

商言修长的手指扣在应拭雪腰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揽在身侧。

应拭雪的睫毛在脸颊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捧着酒杯的指尖微微发颤,像只误入狼群的兔子。

“父亲。”

商牧野举着香槟拦在路前,目光阴鸷地扫过应拭雪那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您的新娘,怎么看起来换了个人。”

应拭雪下意识地往商言怀里缩了缩,后颈却被商言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

商言轻笑着晃了晃酒杯,冰球撞击杯壁的声响,让商牧野原本还准备继续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的夫人,轮得到你置喙?”

商见迟突然嗤笑出声,带着些不甘心地说:

“替嫁的冒牌货也配……”

“啪!”

商言手中的酒杯毫无征兆地炸裂,暗红色的酒液溅在商见迟的西装上。

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试手指,嗓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舌头不想要了?”

全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应拭雪趁机偷偷把脸埋进商言的肩头,绣着熟悉的檀香味平复心跳。

这个下意识的依赖的动作,让商言的凤眼眸色转深,拦着腰肢的手又收紧几分。

商语冰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眼睛闪过冷光:

“父亲,应家这般戏弄我们家,难道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戏弄?”

商言突然低笑,指尖挑起应拭雪的下巴:

“宝贝,告诉我的养子们,是谁求着要替嫁的?”

应拭雪的耳尖瞬间红透,湿漉漉的小鹿眼眨了眨:

“是我,是我自己……”

声音越来越小。

养子们脸色骤然变了,他们最为忌惮的就是这一点。

父亲在不知不觉里,对这贱人的纵容,早已超出寻常。

“父亲,你难道忘了吗?我们才是一家人。”

商语冰脸色铁青地说出这句话,他们三个能同意父亲取应薇,是知道父亲不爱对方,就算进门也没办法破坏他们稳定的家庭。

但应拭雪是一种慢性毒药,一点点腐蚀着他们家,让父亲越来越疏远他们,如果应拭雪进门,距离被父亲驱逐出商家的时间,也没有多远了。

“诸位。”

商言搂紧怀里紧张的应拭雪,眼神却凌厉如刃: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小妈。”

商见迟彻底急了,向前走了几步,像是完全听不懂商言的意思,觉得父亲真是被这人蛊惑了,焦急地开口:

“父亲,这不合规矩,家规说,商家的主母要端庄持重,能掌家事,能镇内外。”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怯怯地躲在商言身后的应拭雪: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起您的。”

“规矩?”

商言突然轻笑,凤眼垂眸带着冷淡的审视:

“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没明白?我就是规矩。”

商语冰心下犹豫,他听出了父亲已经生气了,但应拭雪对他们严重的威胁,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