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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起身的动作也醒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商言的睡衣,睡眼惺忪地嘟囔:

“能不能不去招商会啊,好无聊。”

商言将衣服扣好,另一只手捏了捏应拭雪的后颈:

“昨晚你答应的时候,可没这么不情愿。”

应拭雪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那是因为你使诈!说不去招商会,就不让我上床和你一起睡。”

昨晚商言依然不答应他上床睡,他只能迷迷糊糊的答应商言的条件,先甜后苦。

可他现在清醒了才想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苦——他得以“应薇”的身份出席,这意味着他又要穿女装!

“我不喜欢穿裙子。”

应拭雪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咕噜噜滚到床的另一边,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

“高跟鞋也好累,我上次脚都磨破了。”

商言系着领带的手顿了顿,镜子里映出那张俊美的脸上微微蹙起的眉。

“替嫁的时候不是很大胆?”

他转身,声音冷淡:

“现在知道委屈了?”

应拭雪身体一僵,眼圈瞬间红了。

他没想到商言会这样说他。

替嫁是他乖乖牌人生里做过最大胆也最冲动的事,可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商言,他又怎么会……

应拭雪缩在被子里不吭声了,只露出撮翘起来的呆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商言盯着那撮头发看了几秒,忽然转身走向衣帽间。

片刻后,他拎着一套深灰色西装回来,丢到了床上。

“穿这个。”

应拭雪从被子里探出头,愣愣地看着那套剪裁精致的男士西装:

“可是姐姐她……”

“你是我的妻子。”

商言俯身,指尖抬起应拭雪的下巴:

“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没人敢说半个字。”

应拭雪眨了眨眼,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腰:

“商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商言扯住了衣领,像拎一只兴奋过度的猫崽:

“快穿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加长的宾利车停在院子里。特助恭敬地拉开车门。

应拭雪穿着那套西装,显得格外清秀。

他小跑地跟在商言身后,还在喋喋不休:

“我真的可以不用戴假发嘛?会不会被认出来啊?要是有人问起姐姐……”

商言的脚步突然停住。

应拭雪差点撞上商言的后背;

“怎么了?”

商言没回答。

他站在车前,目光微微扫过司机那张陌生的脸,和车门缝隙里奇怪的黑色颗粒,又落到司机略显僵硬的手指上。

阳光落在商言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过来。”

商言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应拭雪正在整理衣服,没有听清商言说什么:

“啊?”

下一秒,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拽了回去——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炽热的火浪瞬间吞没了整辆宾利。

应拭雪被商言牢牢地护在怀里,气浪掀起的碎石擦过商言的额角,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商言!”

应拭雪惊慌地去摸他的脸,却被商言一把按住手腕。

商言凤眼冷得可怕,他单手解开西装外套裹住应拭雪,另一只手已经拔出后腰的抢,子弹上膛的声音冰冷无情。

“别看。”

他捂住应拭雪的眼睛,声音却异常平静:

“我们换辆车。”

商言懒散地靠在柔软的车座里,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散落几缕在额前。

鲜血从眉骨蜿蜒而下,在苍白如冷玉的面容上留下刺目的红痕,阳光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