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时既迟握着刀的手紧了紧,蔚珩感觉到之后,起身看着他。小腹被蔚珩按住,里面翻腾的东西讓他头皮发麻。
在蔚珩眼皮底下,时既迟手指用力,把刀子——
拔了出来。
下一秒,手指便卸了力,匕首在空中翻轉几周,刃尖的血液離心甩出,溅到花纹繁複的地毯里。
随后匕首掉落其上,磕出一声轻响。
黑色的皮质军靴抬起,一脚踩在匕首上,碾压几遍,被蔚珩踢到桌下的角落。
蔚珩胸口止住的血液再次流动,从伤口汩汩涌出,掉出几滴,落在时既迟的胯骨上。
时既迟像被烫到,扶着蔚珩的后背颤了颤。
蔚珩突然停止动作,阖眸将要投降的时既迟睁开洇濕的雙眸,看向蔚珩的目光略含幽怨,但更多的,是难以启齿的渴求。
“是要我吗?”蔚珩不肯让他就这么結束,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明知时既迟扔掉匕首是什么意思,却故作不解地问,“说清楚,时副官,想要什么?”
时既迟偏头不答,感觉到蔚珩打算離开,他抓住蔚珩的雙手,被对方的欲擒故纵折磨得眼红欲泪,“要你。”
“没听清,”蔚珩轻笑,却诚实地顺了时既迟的心意,“大声点。”
蔚珩一俯身下来,时既迟便又嘴硬,别开头不理对方,只是双手紧紧勾着蔚珩的脖子,隐隐顺从迎合。
见状,蔚珩温柔了许多,但依然不容拒绝地按着时既迟的小腹,溺笑道:“小没良心的。”
蔚珩胸前的伤口张张合合像在呼吸,黏稠的血液润濕周围的一小圈皮肤,再逐渐干涸。
情至深处,时既迟撑起身子,用额角蹭着蔚珩的脖颈,难耐地轻哼出声,抱着蔚珩颤颤巍巍。
……
时既迟兴致过了便过河拆桥,放开蔚珩就想离开。
“别急着跑啊,”蔚珩环住他的腰,把时既迟轉了半圈,胯骨磕到桌面,幸好有蔚珩的手臂挡住,才免去痛感,“你好了就不管我了?”
时既迟被按在桌上,腰肢塌陷下去,转头看蔚珩的眼神满含春波。
时既迟还没缓过神来,瞳孔有些失焦:“你等、等啊……伤口、还没处理。”
“不管它,”蔚珩把他的手反剪在身后,给他垫了个超长的抱枕,长到时既迟的胯骨不会撞上桌面,还能把下巴抵在上面放松,“我要是处理伤口,你趁机跑了怎么办?”
“不会……”时既迟刚开口反驳,就被蔚珩抵进枕头,声音蒙在厚软的蚕丝里。他当即舒服地闭了眼,把脸埋进去。
只是,
背后有蔚珩抱着,前面是冰凉软滑的抱枕,就像前后都被封死,他只能拽着抱枕沉浮……
于是时既迟嗓子哑了,最后发出的嗓音听得人心疼。
茶杯早已滚落在地,蔚珩只好提起茶壺,给时既迟灌了下去。
失神的表情、泛红水润的眼角、布满额头和鼻尖的热汗,无意识地含着壺嘴吞咽,但速度不快,好些茶水沿嘴角掉落,沾湿锁骨和胸口。
蔚珩没等时既迟喝够茶,就迫不及待。时既迟扭头避开茶壶,嗓音恢复些许甜软,仍带着沙哑的底色。
不知过了多久,蔚珩突然问他:“喜不喜歡?”
时既迟不想回答他这些问题,然而闭嘴挣扎片刻后,他像是被什么操控一样,竟然将心底羞于言说的感受告诉了对方:“……喜歡。”
蔚珩貼在他耳边,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手指在时既迟后颈上反复摩挲,却没有下嘴去咬,接着问他:“那跟你睡过的那两个人比,更喜欢跟谁?”
时既迟咬咬牙,仍没有忍住语句,坦诚的话从唇间溢出,出口却是时既迟自己都没想到的答案:“都、喜欢……”
“怎么这么烧?”蔚珩在他腺体上捏了捏,“告诉我,除了我和你未婚夫,另一个是谁?”
“是……我哥。”时既迟被腺体的揉按捏得颤抖,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