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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隐蔽。组织的恶行没被官方发现,与地形也脱不了干系。

蔚珩因为先前来过,驻守在外的守卫并未起疑,朝他鞠躬敬礼,便开门放行。出于严谨,其中一个跑进白楼里,急匆匆通知某个人物。

两人错杂的腳步声在漆黑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沉闷空气里的消毒水和化学药剂刺鼻的气味混在一起。

时既迟一身黑色休闲套装,帽檐把眉眼压住,唯独露出形状完美的鼻梁和丰满秾艳的唇。闻到味道,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鼻子,嘴角随之压了下去。

走到尽头,便有一人迎了过来,对着走在前头身着军装的蔚珩点头哈腰:“元帅来了,有失远迎,少爷今天没在研究所,您……”

语意未尽,原是拐弯抹角想劝蔚珩离开,但蔚珩仍漫不经心地迈着腳步,朝实驗室走去:“没事,我不找他。”

“哦,好好好。”实驗員跟在蔚珩身后,才敢光明正大地看向他旁边的人。

身姿挺拔,只是休闲的衣服,都莫名生出几分压迫感,跟蔚珩并肩站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才是元帅。

实驗对象都各自分配了房间,足足有四层楼高,每层能住百八十个人。蔚珩上次来的时候,实驗室里总是有疯掉的人在四處乱窜,披头散发像讨债的恶鬼。

而这次出奇的安静,除了几个衣衫鬆散的实验对象在追逐打闹,被实验員挥着汗阻止之外,再见不到一个人影。

“毕醫生,今天怎么就这几个人?”蔚珩停在堆满试剂的操作台前,冷眼看着神志不清的人。

被叫到的实验员臉色一僵,正张大嘴巴打着的哈欠被他硬生生憋回去,苍老的面庞闪过一丝慌乱:“應该……是在睡覺吧。”

他们来得是有些早,在军区是中午出发,却正好是研究所所在时区的清晨。

毕醫生就是被蔚肇拐走的专家,他扯着谎應付蔚珩,抹了一把汗,目光警惕地扫过时既迟高大的身影。

蔚珩侧身给时既迟讓路,视线在对方嘴唇上纠缠片刻,跟毕醫生随口解释:“他是我副官,没什么好遮掩的。”

“是是是,您请便。”毕醫生亦步亦趋跟着他们,手指在白大褂的兜里摸出光脑,腳步頓了頓,低头快速地给别人发去一条讯息,便神色匆匆地收回,快步跟上两人的脚步。

时既迟淡然地走在最前面,走廊两侧的白炽灯映着墙面不知所云的涂鸦,他随手推开一扇门,被窝还有睡着人的痕迹,但一个人都没有。

心下起疑,时既迟轉身,又检查几个房间,仍是一样的结果:“睡覺?床铺都是空荡荡的,总不能跟我说,睡一觉人就不见了吧?”

“呃……”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被一番冷嘲,毕医生明显愣了一下,额头渗出細密的冷汗,“可能,也有些去后院散心了吧。”

时既迟点头,声音冷得没有波动:“带路。”

哪有副官超越元帅擅自做决定的?

毕医生心虚地观察蔚珩的表情,但蔚珩不知盯了副官多久,此时才悠悠然把目光轉回来,像在催促他。

他不敢拒绝,只好恭敬地用手臂指向后院的方向,赶紧走在前头引路:“这边请。”

实验室的走廊又长又阴冷,离开白色的建筑后,暖暖的日光便从天上洒落,映亮了墨绿的叶片。

阴冷的感觉却没有消失,阴魂不散地跟在时既迟身后。

灌木围在花园外侧,两人跟随毕医生绕花坛走了半圈,便看见花篱阻路的花园入口,隐约可见里头姹紫嫣红的花瓣,点缀在如茵浅草里。

几声莺啼从花草间溢出。

毕医生先行推开花篱,不甚情愿地挤出一个笑臉,让他们进去。

蔚珩踏入花园,转身牵着时既迟的手,把人扶着迈出脚步。

时既迟还没落脚,便见蔚珩猛地闪身挡在他身后。

他错愕转头,寒光一闪,蔚珩扣住某人的手腕翻转。

匕首掉在泥土里,发出金属的钝响。蔚珩跟对方扭打,三两下便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