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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笼罩下,时既迟背对着时礼,面前是高楼中零散的灯火,同头顶的苍穹星河一起,窥视着各自安睡的人类。

他眼里的星光一点点黯淡,最后眼皮搭下,沉沉地进入睡眠。

在梦里,他感觉到自己變成一瓣橘子,外衣被人用指尖剥下,露出内里汁水四溢的软肉。

他的嘴唇则变成果肉,被人吮吸啃咬。

这感觉太熟悉了。

熟悉得他在潜意识里就知道,他又被时礼按着亲吻。

却没有反抗。

从两个月前开始,时礼这样做的每一次,他是有感觉的。

从一开始亲吻额头,隔着拇指印上他的唇;到后来越发大膽,得寸进尺地吻住他的唇,撬开齿关深吻,掠夺他呼吸的氧气;乃至锁骨尖上的小痣被人含住,脖颈间莫名多出几枚明显却可以藏在衣领下的痕迹;甚至更过分的……某些滴在他身上的咸涩。

他都知道。

他不敢打扰,因为时礼再膽大妄为,也学会了适可而止,会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自己解决掉那些念头。

但如果他醒来喝止,或许会激起时礼的反对,就像第一次那样,不仅不会停,反而会按着他要他臣服。

所以他忍下来了,任由时礼在他身上偷香,就这样纵容对方一切不那么极端的行径。

而这次,他破了功。

“既迟……”滚烫的唇沿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锁骨尖上的小痣被咬得红肿。胸口被糙厚的双手安抚片刻,时礼低头咬了下去,“哥哥好喜欢你。”

时既迟喉间轻颤出声,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着,不敢睁眼。仿佛只是梦里遭受着什么,对其表示抗议。

他以为时礼会就此收手,可是微眯的眼缝里,他看见时礼肩头抖动,以极快的频率。

低哑的嗓音里,喊的是他的名字:“怎么这么乖?醒来骂骂哥哥,嗯?”

然后,时既迟被抵住,困在床面和时礼身下的空间里,挣脱不得。

他再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在时礼对他说荤话的时候睁开了眼。

跟他一起苏醒的,还有腹前那一团沉睡已久的熱火。

“哥……”他滞涩开口,无力的手向下找寻,抓住了时礼粗壮的手臂。他想把人推开,但刚睡醒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力气,抓一下像小动物挠似的,构不成任何威力。

感觉到对方更近了一些,时既迟红着眼摇头,不知什么时候就湿了眼眶:“不要这样。”

“既迟,你的眼睛怎么哭了?”时礼伸手替他抹了一把,把指尖的湿痕递给他看,在窗外灯光的照耀下,像层晶莹的花蜜,浓稠地包裹住两个指头。

时礼把手覆在鼻尖,侧头细嗅,阖眸沉醉道:“像这里一样。”!!!

他怎么……这样啊?

时既迟羞得没脸看他,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

可时礼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拨开时既迟横在眼前的手臂,意有所指地说:“哥哥帮你擦擦。”

“不,”时既迟撑着身子后退,却被托着腰肢往下带。他哥真的在努力擦着,把他哭出来的水痕尽数裹到自己身上。

Alpha沉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低垂的眼底烧灼着讓人胆战心惊的颜色,只看一眼,时既迟就脑袋空白,拼命在脑海里搜寻什么办法,能让面前这个人冷静下来。

对方阴狠地压下来,把他生生掰开的时候,时既迟忽然出声:“你说过不会逼我了。”

时礼闻言一顿,像是走火入魔的邪修被正派叫住,勾起往日的回忆。

时既迟见他眸中恢复些许清明,自觉有效,便继续哄劝道:“哥,你说过的,不要让我恨你。”

“……恨我嗎?”时礼退了出去,垂着头跪在他身侧。东轨星没有月亮,只有对面苦命的社畜,用灯光照亮房间。

时礼无措地扭头,逼自己不去看时既迟,落寞的神情中,透露出些许颓丧。

“不恨,”时既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