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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浑身透着一股冷气,将屋内暧昧不清的氛围凝至冰点。

他径直走向自己塌成两半的床铺,床单和被子上沾满黏腻刺鼻的湿痕。

他拢起皱皱巴巴的床单被子,目不斜視地掠过两人,从窗台下捞起一个大盆,倒了清洗剂,手指浸入水中,搅出绵密的泡沫,将它们扔进盆里泡着。

时既迟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吃过一顿饭之后,此时临近黄昏。

郁淞将碗收进厨房,挽起袖子正欲洗碗,就被冷臉的时禮揽下活。

他狐疑地打量着这位赌气中的大舅哥,没摸清对方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倒也乐得清闲,索性当了甩手掌柜,把厨房交给时礼,自己则出去陪时既迟坐着。

时既迟接了个通讯,对面浑厚的声线郁淞记得,是那个蓝眼睛中校,时既迟的亲信。

不知道莫尔斯说了些什么,他坐到时既迟身后,把人抱在懷里,便听见时既迟冷笑一声:“蔚珩那边已经放弃他这个棋子,他估计也狗急跳墙了。”

郁淞贴在他背后听了一句,就猜出他们谈论的内容。

前几天他在軍团住着,听时既迟的命令监视霍奇森。

这个自大的上尉长官,趁軍团的頂头上司离开之际,利用职权排除异己。然而軍团表面受他调控,实则是莫尔斯在暗中治理。

整个军团从始至终,只认时既迟一个主人。

霍奇森手脚动得多了,莫尔斯掌握的证据也越来越多。意识到眼线即将失去作用,半球外的蔚珩元帅大手一挥,幹脆利落地放弃这枚废子。

通讯里,莫尔斯请示时既迟的意见。

怀里的人毫不避讳,自得地靠在郁淞怀里,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慵懒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却暗藏殺机:“我的军团可容不下这种人,你尽快处理吧。”

尾音拖得极轻,甚至透露出些许近乎痴狂的兴奋,听得人不由自主胆寒。

郁淞却爱惨了这样的时既迟,他不耐地撩起时既迟的衣摆,手掌在那具肌肉分明的身体上胡乱揉·捏,手感柔中带刚,让他心神激荡。

他咬着时既迟的腺体,同时捏着小粒的手指一紧。

怀里的人低吟一声,往他怀里蜷缩。侧头瞪他的时候,他趁机吻住艳红的唇,在时既迟的嘴上啃咬。

听见这边的細細水声,以及时既迟喉间溢出的吟叫,通讯对面的莫尔斯迟疑片刻,试探着开口:“上将大人?”

“……”时既迟张嘴,把郁淞的唇咬出血珠。

“嘶——”郁淞倒吸着气松开嘴,怀里的人被他亲得眼波横流,潋滟得勾人心魂。他赔笑着吻去时既迟眼角咸涩的水珠,举手投降表示自己不再打扰。

眸光带着怒意,偏偏眼尾盛着尚未幹透的水汽,讓原本熄火求饶的郁淞,忽而又被勾得挪不开眼。

“还有事?”时既迟颇感无奈地盯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向莫尔斯问道。

“呃……”莫尔斯被他略带喘息的声音吓到不敢说话,总觉得自己头上亮亮的,但他要是不出声提醒,等时既迟发现通讯还没挂断,大概会被当成偷听。他支支吾吾,尽量装作毫无发觉地汇报,“上将大人还记得里赛军区那个六岁小孩吗?”

“嗯。”时既迟随口應声,目光却斜斜落在右边的郁淞脸上。

身后的Alpha伸着头,他也侧过来看向对方。

郁淞含笑地注视着他丰满的唇,两只手臂紧紧箍住时既迟细瘦的腰。

唇间被时既迟咬出的那道伤口处,血珠渗出,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郁淞挑着眉,像是把它当作奖赏,伸出舌尖,将深色血液卷入口中,甘之如饴地眯了眯眼。

大概是跟人待久了会被同化,时既迟看着对方引诱的动作,竟然上下咽动喉结。随后眼不见心不烦地别开眼,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下属的话语里。

“那个小孩的叔叔真的殺了他父亲,就在昨晚。”

他的预言成真了。

时既迟心下一滞,至亲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