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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十分不羁,真正见到传说里让人闻风丧胆的时既迟,他却本能地害怕,脸上烦躁的神色都清澈不少。

时既迟半开着门,并不打算请人进去。学生则是朝里张望,郁淞毫不掩饰地坐在时既迟床上,年轻人只以为是某个教授。

“时教授好,我是机甲一班的喬·贝尔,”见郁淞在门内不善地看着他,喬的手心渗出冷汗,却不好意思让时既迟跟他借一步说话,只好压低声音,开门见山道,“我是想问问时教授,为什么我没有资格参加实战模拟赛?”

时既迟半倚着门框抱手看喬,这个学生是他班里的,他有点模糊的印象,但比起名字,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对方在選拔赛上的编号:“你是10号?”

“对,”以为自己得到时既迟关注的学生骄傲地笑了笑,说起后面的话也有了底气,多了几分炫耀的意味,“我在军校的各项考核都是前五名,选拔赛也没有失误,可是那几个废……”

意识到骂人不好,他赶紧改口,“排在我后面的人都选上了,我理解不了,请时教授给我一个解释。”

自负的人往往看不见自己身上的缺点,只会在意旁人凭什么可以拿到他没有的奖励。

时既迟沉着脸,并没有被他愤愤不平的情绪影响到,眸色冷然:“人选是根据我和时礼教授的评分综合考量过后定下的,你就算找我也没用。”

顾及着年轻人的脸面,他没有直接点出对方的错误,而是以人选已定来委婉拒绝。

然而对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找过时礼教授了,是他让我来的。”

床上划着光脑玩的Alpha指尖一顿,放松的身体倏然坐起,光脑扔在一旁,拳头攥紧,紧盯着门口的动静。

人都不在这还要派一个学生来监视。

果然老奸巨猾。

时既迟见学生有继续纠缠之意,眉间隐隐生出些厌倦:“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赢下比赛吗?”

“当然不能!”乔抬头,语气夸张。

双拳都难敌四手,何况模拟赛上,一个队伍有十多个人。

时既迟点头,懒散地掀起眼皮,眸光落在学生背后的冷白墙面上:“既然你知道一个人赢不了,昨天的选拔赛却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往前冲,把队友当成你的后盾或者说,”

时既迟冷笑了一下,联想到杀戮成性的传闻,乔只觉得他的眼神格外瘆人,他缓声补上最后一个词,“垫脚石。”

被说中心思的学生哑口无言。他从小到大被其他家长作为拉踩自家孩子的榜样,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机遇都应该属于他,只有他不想要的,才会施舍给那些蠢货。

时既迟却不理会他闹红的脸,接着道:“无论是实战还是比赛,靠的都是整个团队的配合,而不仅仅是某一个人的力量。”

“你就算考核全考第一,这样盲目的冲锋陷阵,只会成为敌方的活靶子。”

紧攥的拳头脱力松开,乔垂眼:“我会改的,请教授给我一个机会。”

“当然,”时既迟笑了笑,那张冷酷却妖冶的脸看起来魅惑力十足,让学生不由心跳加速,

就在乔以为自己得到了模拟赛的入场券的时候,教授先生话锋一转,“你得让教授们看到你的改变,然后才来谈机会。”

时既迟站直身体后退一步,伸手扶上门把,一副送客姿态:“那是明年的事。”而明年,他不一定还在军校。

学生垂头丧气离开,时既迟关上门坐回桌边。

郁淞眸色深沉,涌动着饿狼扑食的火光。

趁他扑上来之前,时既迟拉开椅子,径自坐在桌边,在军校内网上找出前几年模拟赛的视频,认真观看起来。

虽然指挥的战法因人而异,但总会沾上所属军校的特色,时既迟只需要分析出对应的习惯性打法,就能在赛场上有足够的把握。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时既迟处理工作,郁淞向来不敢打扰,他嗷嗷待哺地凝望时既迟一会儿,见对方眼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