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3 / 4)

快就会散掉,但受到的心理创伤很难洗净。

众目睽睽之下,时既迟慢慢走近那个omega。眼底长久的冰封有所破裂,竟少见地露出些类似疼惜的神情。

他蹲在omega身前,像个降世的神明,所有人都同他一起沉吟下去。

“没用,”时既迟说,真要说起来,他自己也是被强制标记的,他知道有多痛,也知道那种感觉有多让人屈辱,“所以我会提交腺体销毁申请,以示忏悔。”当然,军方会驳回这个申请。

腺体销毁……

omega睁大了眼睛,一滴热泪滑落下来,红肿的眼皮下,一双眼眸清亮纯净。

“你不用这样。”所以说,人还是善良的。就算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omega也不想让时既迟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腺体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了。光是标记都会让人痛苦,切除手术更是能将一些人折磨致死,更何况销毁……

但冤有头债有主,说到底,这是那个alpha的错。omega抬起头,眼底夹杂着厌恶和坚毅:“我要你们把他阉掉。”

“当然,一定会的。你的其他要求,我会尽量配合。”时既迟温声道,“清洗标记,心理治疗,如果你想的话,那个alpha的腺体,可以由你亲自挖出来。”

“真的吗?”omega像是抓住了希望,期盼却胆怯地抓着时既迟的衣袖。

“真的,只要你想。”

*

确定众人没有别的问题,时既迟把人送走,回到福利院。军方给他安排的临时住所就在这里,他会在这里待满一周,受害者们如果有新的需求,可以随时找他商量。

废弃的福利院破破烂烂,外墙爬山虎尽数枯黄,台阶裂出一条缝,檐下的破皮灯笼摇摇欲坠。一角的秋千麻绳断掉一根,木板被另一根倒吊起来,在风中摇摆的时候,把地面擦出一条痕迹。

时既迟十指不染尘,身后的郁淞便屁颠颠帮他推开生锈的铁门,室内空气流通起来,粉尘翻飞。

在悬浮光能灯球普遍的星际时代,这所福利院里安装的还是千百年前就被淘汰的电灯,太久无人涉足,电灯报废,光脑照明系统便成了唯一光源。

时既迟在屋外呛了一会儿,才抬脚进屋。

他本不想带郁淞来这里,但后者口口声声“离不开你,求求你了”,吵得时既迟脑仁疼,只好把人带来,唯一的条件是“不能做,不要吵”,郁淞当即立正敬礼向他保证。

郁淞先是清扫了屋内的灰,把破烂沙发垫上干净的坐垫,待时既迟洗漱过后坐下,他又从带来的大包里掏出压缩床垫和床单,任劳任怨地铺床。

alpha在破烂房间里忙忙碌碌,跪趴在床上的动作不由让时既迟想到前几日的缠绵。从让他痛,到让他爽,郁淞称得上是进步飞快……闲暇之余还能分出心看着窗外守卫的影子,笑着问他:“你觉得外面这些人会猜到,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其实是他们最最敬爱的上将大人吗?”

“……”薄毯被郁淞猛地一抖,被空气托着缓缓落到床上,时既迟才骤然回神。

“铺好了!”郁淞充满元气的声音响在茶几对面,他拉起时既迟的手指,做了个绅士的吻手礼,随后往后一退,五指对着床铺的方向,“上将请。”

某人是真的很戏精……

时既迟无奈扶额,将枕头立在床头板上,背靠着它,看着光脑上的军务。

郁淞跑去洗漱,带着一身薄荷味,脱鞋跪在床尾,朝时既迟爬过来。余光捕捉到他的身影,时既迟抬脚踢在郁淞胸口:“滚,沙发地铺随你选,别挨着我。”

“唉,”郁淞勾唇,手指在时既迟的小腿肚上摩挲,被后者不留情面地踹开,还收获一个嫌恶的白眼。他撇下嘴角,可怜兮兮道,“沙发这么小我会摔下去的,地板又那么凉……”

他不由分说地把脸埋在时既迟怀里,双手紧紧圈住对方纤瘦的腰身,把人往上抬了抬。

时既迟没空搭理他,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