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又得重头开始。
如今看着这完好无损的鸭皮,孟淮当真是功不可没啊!
孟淮听完,心里舒坦了。再看这鸭皮肥油,嘴唇已经开始砸吧起来,问道:“这接下来要怎么做?”
光是拆骨这个工序便已如此繁琐,这道菜肴肯定不简单。
这两只鸭子都是上好的,拎起来那鸭皮就能看到透光,薄如蝉翼,水装在里面更是显得鼓鼓囊囊,竟是一点不漏。
黎书禾将两只鸭子和鸽子分别焯水后,又小心翼翼地给鸽子肚里塞进菌菇,葱结,而后套进野鸭里,套完之后又将整个野鸭套进那只最大的家养的鸭子里。
一层套一层,三禽三套,像俄罗斯套娃一般叠在了一起,饱满肥嫩。
一个身子共用,三个脑袋并排用着一个身子,看着倒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诡异感。
她又拿了根竹签,将最外层肚子的封口封好,将套好的这一整只鸭再次焯水。三个脑袋跟着一同沉入水里,再将水里血沫撇去捞出,清洗好的三套鸭就这么先放在一旁。
孟淮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这,这鸭子怎么看着奇形怪状的?!”
黎书禾笑了声:“剩下的就不劳烦孟大人了,我一个人来就行。”
说着她走到灶台的边角,一边掀开那层棉布一边说道:“这熬汤的时间难等,我先给你们烤几个面包当点心,填填肚子吧。”
棉布一经揭开,里面空空荡荡,只余下一堆面粉,甚至扑面而来,喷了她满面。
“咳咳……咳……”
这奇了怪了,她早上出门前明明揉了许多的面团放在这,就等着回来烤些小面包吃的。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面粉?!难不成自己的记忆发生错乱了!
孟淮看她愣在原地,脸上还沾了些面粉,不由问道:“黎师傅,怎么了?”
黎书禾指了指那一角堆起的面粉,恍惚道:“如果我说,我做好的面团突然变成了这些面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孟淮一听,横眉竖目,立马想起丁復方才那个饱嗝,怒道:“定然是丁见堂那个小子,趁着我们都不在把这些都吃光了!”
“啊?”黎书禾不解道,“可是这个得烤着才香啊。”
她方才看了一圈面包窑,里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
听孟淮这么一说,她低头看了眼灶台。
灶膛里确实有零星几根燃尽的柴火。
黎书禾:“……”
破案了,倒确实是像丁司直能干出的事情。
她还想颇为好心地指点两句:“丁司直应当将这些放进面包窑中,这般才好吃嘛!”
孟淮忙活了一通,结果小面包也没吃上,怒气冲冲地就去找丁復算账了。
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胡子也跟着翘了起来:“我就说他这个山猪吃不了细糠!净瞎折腾!”
黎书禾看着他这模样,哑然失笑。
这位孟大人还真的是全然凭一腔喜好做事,活像一个老顽童一般。
也幸好他还尚未成家,不然就以他这性子,指不定家里要闹的怎么鸡飞狗跳!
孟淮离去后,她继续处理着手里的食材。
砂锅的底部放一个竹箅子,将这三套鸭整只放在上面,清水淹没鸭身,投入洗净的葱结和切好的姜块,再倒入一小勺的黄酒,盖上盖子开始蒸煮着。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她又做起了早上没做完的小面包,得再多做一些,这样回程的时候便可以当做干粮了!
一想到今日那宽大有力的手掌,还有紧紧拽着她时那滚烫的触感,黎书禾揉搓的手一顿,不由地往里面加了些灵沙曤。
嗯,其实她也挺喜欢吃甜口的。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子里油灯点燃,还是时不时能看清他们迫不及待的神色。
无他,实在是他们的肚子都已经饿的咕咕作响。
这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