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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大得出奇。

无论她怎么折腾都径自巍然不动。

斟酌片刻,卫阿宁想了想:“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这个地下滁州城太古怪了,还是先找到出口为好。

“别动。”

谢溯雪轻飘飘看她一眼:“不然我只能把你腿卸了,然后再重新装上去。”

扁扁嘴,卫阿宁别开眼,不情不愿地回了声:“喔……”

褪下鞋袜一看,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然变得红肿,关节处亦是肿大了一圈。

“天呐阿宁,你怎么都不说的啊。”

纸人泪眼汪汪地抱住她脖子,“疼不疼啊?”

“还,还好?”

卫阿宁挠了挠头,含糊地应了声。

其实已经过了最疼的那个时候。

躲在柜子里,紧张的心情盖过了身上的疼。

事后可能是身体已经习惯了疼感,就没感觉有多疼。

捧起脚踩在自己膝盖上,谢溯雪端详片刻,道:“骨头错位了。”

卫阿宁垂眸,望向脚踝:“啊?这么严重的吗……”

还以为只是稍微磕到了。

没想到竟是到了骨折的份上。

“我帮你推回去。”

谢溯雪神色淡淡。

只是眸底闪过一丝红芒。

没把那群该死的活死人给剁碎了喂鸟,真是太可惜了。

虎口重新握住那节脚踝,谢溯雪略微垂下眼帘:“推回去后再涂点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卫阿宁:“会不会很疼啊……”

谢溯雪微笑:“……你猜呢。”

空气一时静默。

摸了摸鼻子,卫阿宁心虚道:“你能行吗?”

先前在八门幻镜时,谢溯雪连包扎都不会,现在就学会正骨了?

这感觉就像是短短一月内,一下子从实习生,迈步到主治医师的水平。

谢溯雪老神在在,手指在皮肤上轻轻击打。

朝她回了个笑容,“你猜。”

卫阿宁:“……”

她不猜!

指腹在伤处来回摩挲,带来一丝丝轻柔的痒意。

谢溯雪大概是在摸索着哪处的骨头错位,以便更好下手。

可脚踝处的皮肤细腻敏感,手指不轻不重划过时,像极了一种折磨。

死死咬住下唇瓣,卫阿宁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好煎熬,能不能快些。

她要受不住了。

“能不能快点啊,小谢师兄。”

拿另一只脚轻轻踢一下他的大腿,卫阿宁语气软了下来,“你真的会治吗?”

别是个庸医吧?

“会有点疼,做好准备。”

卫阿宁深吸一口气,面上视死如归:“来吧!”

谁怕谁呢!

闻言,谢溯雪微微仰头,抬眸含笑看她。

那双澄澈黑眸在日光中愈显剔透无害,连长睫都安静沾染了一点碎金。

乖得不像话,仿佛她此刻伸手去摸一把他的软发也不成问题。

“那我开始了?”

指尖轻轻蜷了蜷,卫阿宁垂下眼,暗自嘀咕几句。

又在拿脸去哄骗她……

“行行行,你快些——啊!!!!!”

谢溯雪腕间用力一推。

只听得“咔哒”一声脆响,伴随着卫阿宁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山洞中响起。

疼得另一只脚下意识抬起,登时往前踹。

谢溯雪一时不察,险些被她踹中。

他侧身一躲。

那只脚便踩了个空。

卫阿宁眼睁睁看着身体因为惯性往前飞扑。

在脸即将着地之际,一只手把她捞了起来。

“有那么疼吗?”

面上疑惑之色更重,谢溯雪扶稳卫阿宁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