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白芷蕙草花梨木之类的。
只不过她自己额外往里头添了些晒干的梨片。
见他接过香囊,卫阿宁放下心来:“对了,小谢师兄,你还想去哪里玩吗?”
她环顾四周,往最高的那座长明灯塔望去:“你要是累了,想回去休息的话也没问题,这里离卫府不是很远,咱们不走大路,直接穿过几条巷子就能回去了。”
街上游人一直没变少过,依旧人声鼎沸,灯火如昼。
也不知道出来这么久,卫澜会不会又在暗中逮她。
趁着卫阿宁说话的空挡,趴在肩上的纸人睁开眼。
视线不经意间一瞥,在移至谢溯雪身上时,它莫名嘴角抽搐。
少年眸光安静端详手中香囊。
迟疑半刻,微微张口,尖尖虎牙咬住布面那朵小小的芙蓉绣花。
纸人:?
纸人:……
服了,你小子是变态吧!
很清甜。
谢溯雪舌尖轻点齿面。
口中恍若还残留着那股清甜气息。
卫阿宁没骗他,这个香囊的味道确实如她身上一样。
只不过又有些许的不同。
少了几分温热。
掀起眼帘,谢溯雪不经意间与纸人对上视线。
那种脊背发寒的感觉卷土重来,纸人眨巴眨巴眼,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它看到白衣少年无声做着唇形。
——敢说出去就撕了你。
巴掌高的小纸人暗自垂泪。
呜呜呜。
没有天理也没有王法了。
纸人就没有人权了吗,天天恫吓它……
卫阿宁转过身时,谢溯雪已然恢复自然。
嘴角轻勾,面上挂着如平日那般的笑。
“所以。”
她看他指腹把玩那只香囊,出声问:“你是想回家还是继续接着逛?”
他要是接着逛也没什么问题。
无非就是舍命陪君子。
“我都可以。”
谢溯雪笑笑,道:“你决定吧。”
卫阿宁黛眉轻蹙,捏着下巴冥思苦想。
这四周还有什么地方是好看漂亮又好玩的吗?
在思考出新地点前,不远处传来一道清越男声。
“嗨,小阿宁,溯雪。”
咦?
卫阿宁回神,朝声源地望去。
却见裴不屿吊儿郎当倚在墙上朝她招手。
在他旁边,薛青怜则是在含笑安静看她。
“你俩……”
裴不屿眸光落至二人身上,揶揄道:“搁这人约黄昏后呢?”
没想到竟是会在这遇见几天都不见的人,卫阿宁笑吟吟打趣道:“哥,你跟我师姐才是人约黄昏后吧?”
她这几天都逮不到这两人。
要不是薛青怜每晚都会给她捎点小零食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是私奔去了。
“哈哈哈哈,我跟你师姐有正事去做呢。”
裴不屿几个点跳,从河对岸跃过来。
薛青怜紧随其后,笑笑:“方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出门了。”
“对啊,老待府里,你不怕长蘑菇呢?”裴不屿补充道。
“诶呀,瞧师姐你这说的。”
卫阿宁讪讪一笑。
自从回到滁州城后,她就在家安静躺尸。
除非有什么需要用到她的地方,才会出门。
在外面混久了,还是自己的床舒服。
卫阿宁指了指身旁的人,“我今晚不是带小谢师兄出门玩了吗。”
谢溯雪不发一言,沉默点头。
“对了,上次你同我说。”
薛青怜思忖片刻,出声:“唐箐背后的主人在此布下一件搅动风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