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祺然打趣道。
“我一天到晚不过是折腾自己那点爱好,再不然就和老板您一起,他们那汇报估计都流水账一般,反倒是辛苦他们老要围着我做这做那的。”江晓初边说边收起扇子,又隔着车窗对志刚招招手。
江晓初这一年多又学了不少新时代知识与经营技能点,但人还是过去那个人。年岁长了那么一点,面容愈发漂亮,性子却没怎么变。莫祺然也认同金嘉延对晓初的评价:怎么看都像个老物件,靠琴曲诗词一点一滴养成的灵气,用百年传承一分一毫磨出的清透,从里到外没有一丝浮躁。
当然了,这事到了江晓初那里便要简单许多。他不过自小这般长大,既学到了最风雅曼妙的精华,也见识过最放浪龌龊的人心。做小倌的,若孤芳自赏便要挨饿挨打,若随波逐流又艳不过三春,说来说去都是被逼出来的。
所以他对馆主、莫祺然、金嘉延以及李怀宁这些人,虽极为感恩却又不肯全然掏心掏肺。当年因管不住嘴在馆主手里挨过的罚,他可都记着呢,因此他那些时时跳脱的小心思全藏在美玉莹瓷般的外表下,一个字也不肯漏出来,自然像个毫无瑕疵惹人喜爱的精巧古董花瓶。
“对了,方程鹏姐姐家那对麻烦的双胞胎放假回来了,现在又住在我们家,说是非要找你一起玩。我本来一直挡着,但我和方程鹏明后天要出趟差,正好金总和李先生又都不在北京,你得空帮我看着点他们俩,免得又闯祸。”莫祺然说着长长叹出口气。
江晓初刚打开车门,听了这话立刻笑盈盈转回头来,应道:“正好后头两天只有一节课,我一定替老板照顾好他们,放心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