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初伺候这三人脱了西装外套,又将他们让到厅里。金嘉延并未坐到他专属的躺椅上,而是与李怀宁挨着坐了圈椅。

“我听龚兄说晓初的茶艺精湛,今日这茶我们要怎么喝?”身着暗红色衬衫和深色马甲的李怀宁翘着腿,活脱脱一副少爷模样。

“难得三位都是喜欢这些的,不若我们今天来猜茶、猜香、猜诗。”说着,江晓初往香炉里扔了颗香丸,然后开始侍弄手里的杯盏。

金嘉延一贯与晓初玩些风雅的小游戏,自觉要比李怀宁更胜一筹,立刻点头答应。

而李怀宁对这套东西也同样信心十足,打趣道:“金兄,我这外来的和尚可也会念经,你要是输了,晚饭上便要喝一些。”

追文二三\O6久二'三+久=6]

那金嘉延是个轻易不肯外露的性子,龚群青又寡言,李怀宁想要借机探探金嘉延的底就不能让场子太冷。他想着自己比这两人都小几岁,便有意显得活泼些,趁晓初洗茶壶的功夫,就开始与龚群青谈笑,提起自己要为这几幅新画在法国也搞个画展,并叮嘱说这些画一定要慢慢走拍卖途径,而不是进画廊。

他刻意当着金嘉延的面将这一层漏出来,等着看反应。这金总裁若是个懂行的,自然能明白运作艺术品的用处,若是不懂,那便没有合作的必要。

金嘉延表面上似在专注看晓初侍茶,心里却十分留意李怀宁的言辞。江晓初抬头看看金嘉延,发现他那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神情,就假装凑趣对李怀宁和龚群青问道:“我听龚先生提及刚到法国求学时的辛苦以及得遇知己时的快意,莫非怀宁先生便是龚先生的知己?”

龚群青脸上一红,讷讷点头,讲起头一次遇到李怀宁时的情形。晓初装作对这事极有兴趣,继续发问,想引着他多说。

“晓初还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李怀宁见状便接过话头,防止龚群青那艺术家的天真之气又泛滥了,“我初来乍到,不像金兄和龚兄都已与晓初熟识,我须得多多表现,必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