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就十八了，差那么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行吗？至于这么严吗？舅舅都没说什么，你不过就是......”黑衣少年说到一半被白衣少年用手肘怼了一下，虽然面露不甘却还是没再说下去。

但他忽然看到了莫祺然身后的江晓初，立刻不客气地伸直了胳膊指着晓初说道：“你看，他也是未成年吧！他怎么在这？”

江晓初见莫祺然满脸不耐烦地回头看向自己，心里就开始暗暗打鼓，赶忙欠身行礼然后拔腿就要走。他对那张名叫蒋晓初的身份证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晓初，你过来。”莫祺然叫住他，“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黑衣少年看见晓初身边的高大男人站在旁边翻口袋，立刻不屑道：“切，身份证都不在自己身上，这是带着监护人一起出来玩的不成？”

莫祺然懒得接话，拿过晓初的身份证在黑衣少年眼前晃晃，皱眉说道：“看见了吗？他十九了。而且他不是来玩，是在这边做事的。”说完，莫祺然把身份证还给志刚，又开始念叨那对双生子，“我现在是以这里老板的身份告诉你，我们这不接待未成年人，差一天也不行，等你们满了十八岁再来，我多一个字也不啰嗦。”

白衣少年伸手拉了黑衣少年一把，柔声劝道：“莫祺然说得对，咱们回去吧。我陪你打游戏，好吗？”

黑衣少年十分不高兴地噘着嘴，说：“哥，你怎么站在他那边？！”紧接着他又转转眼睛露出个坏笑，放低了声音说道：“那我不要打游戏，你陪我做别的，我就回去。”

江晓初眼看着那白衣少年蹙眉想了许久才点头同意，而黑衣少年则立刻喜上眉梢，再不复之前那副满脸戾气的模样，干干脆脆拉着耳根泛红的白衣少年肩并肩走了。

莫祺然哼出一声“小鬼”这才扶着头转向晓初，问道：“这几天怎么样？我以为徐浩民得劝你从良呢，怎么？没劝动？”

江晓初歪着头笑，靠近莫祺然一步，答道：“我是老板的人，怎能说走就走？”

“那你这是来跟我郑重告别的？”莫祺然看到志刚出现就已经猜出晓初没打算要走，可还是要拿他打趣。

江晓初则眨眨眼，神色认真地说道：“倒是想和老板说个事，却不是要走。”

莫祺然点点头，带着晓初往办公室走，边走边问：“你这是遇到麻烦了？”他说着瞄了志刚一眼，只把晓初放进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没有，我不会给老板惹麻烦的，”江晓初甜甜笑着坐到莫祺然对面的椅子上，“我只是想跟老板问问，我能不能不要什么客人都接？”

“徐浩民对你不好？还是他说什么了？”莫祺然皱眉思索晓初说这话的缘由。

江晓初摇头，“浩民很好的，还说要和我谈恋爱、供我出去读书，我没答应。”

“他果然是要带你走，”莫祺然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复又疑惑道：“徐浩民的条件可很好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竟然没答应？还是你更喜欢金总？他虽然大方，也比徐浩民有钱，却不是个会‘谈恋爱’的人。”

“我没想要和金先生谈恋爱，”江晓初脸上一红，又道：“他懂我的戏，也懂我的人，我是拿他当知音的。”

莫祺然低低笑了一会儿，反复默念“知音”二字，说道：“说得好，是该如此。”

“所以，我想，如果可以，老板能不能允许我挑一挑客人？我是说......”江晓初说到这处有些不好意思，又想解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莫祺然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啊，他听了这话话，想得可比晓初还远，立刻接下去说：“这样，我来帮你筛选。老客人是没办法了，但以后再有新客人点你，我让陈经理按照你擅长又偏好的东西提前过一遍。咱们走高端路线，不是有钱就能带走，一定要懂得欣赏又有古典底蕴的才行。”

江晓初没想到莫祺然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而且还愿意出手替他挡掉这种挑选带来的麻烦。他心里想着莫祺然对他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