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要是被他妈听见了,肯定要翻脸。
江晓初机灵地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又问:“卖什么啊?”
? ? ? 周良良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半懂不懂又好奇得很,天天竖着耳朵偷听,这时更是想在江晓初面前冒充无所不知的老师,于是回头看看正在和馅儿的爸妈,小声说道:“卖身呗。我听说是洗头房,王哥喝醉了还哭呢,说是为了钱去那么个破地方卖逼,脏!”
江晓初皱眉想了想,他们相公馆的字画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手笔,弹的琴也是紫檀白玉做配,绷上好的金丝铜弦,虽然没有自来水和热水器这些便利东西,可也不能是个破地方啊。
不过这皮肉生意也分三六九等的,王哥那前女友既然只有脸能看,旁的全不会,自然只能去薙头铺那种接下等客人的地方。
难怪难怪,江晓初想到这里,又放下心来,反正皮肉生意的买卖还在,有差的自然便有好的,他去寻一间出得红牌的相公私寓毛遂自荐一番,反正不欠卖身的债,从低做起总还是有机会的。
? ? ? 周良良看见江晓初脸上一会儿迟疑一会儿开心的样子,愈发觉得他要不学好,赶紧照着自己亲妈的口吻又教育道:“你看看你,刚搬来的时候清清爽爽一头短发,没几天就学人去接长发,好看是好看,可有什么用处,还是得好好学习才有出息。”
他说完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妈念叨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多烦,竟然还反复叮嘱道:“外面那些小广告说什么招服务生月入上万的都不能信,全是些不干不净的地方。你还是学门手艺,算有个一技之长。”
江晓初点头如捣蒜,心里想的却是:我手机上连爹妈的号码都没有,就一个没通话记录的姑姑,银钱仅剩八十来块,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哪来的闲功夫学手艺?再说了,我是没手艺吗?我是我们馆主教养出来的摇钱树呢,通诗词懂音律,曲也弹得戏也唱得,下腰开胯能翻能舞,秘药偎了多年才成的嫩屄哪个不赞温软销魂?我去学门旁的手艺才是糟践了十年苦功呢。月入过万的买卖,我来了!
? ? ? ?可叹小周先生一番教书育人的好意,倒给嘎小唱指了条金灿灿卖屁股的“明”路。
真可谓:那边惴惴然相劝,此处袅袅兮生香。人言风月场中是非诸多不可,不晓知情识趣此道舍我其谁。
TBC
所以,你们喜欢这个新坑吗?
矮门屈就 1
? ? ? ?江晓初转天上午就撕了几张狗皮膏药小广告揣着公交卡打探行情去也。
话分两头,二十一世纪的皮肉生意的确像江晓初想的一样,跟早年间没什么差别。站街的,去酒吧拉私活儿的都是百十块就能干一回的money boy,再好点的就是夜店、K房里穿制服的少爷、有休息室的鸭子,真说到高级得是那些一般人名字都没怎么听过的会所里有造型师、助理照顾着明里只陪聊天做所谓酒水买卖的小情儿。
莫祺然就是京州城里一家会所的老板。他原是211某高校金融系的高材生,本来都确定保研了,却因为领着学生会出校刊涉及了同志相关内容,得了个处分,学位证也打了水漂。
他这个人家境虽然不算好,但自小是街坊邻里出了名既漂亮又聪明的“别人家的孩子”。一路顺遂,也就养出些傲娇的性子。性向是弯成曲别针了,脾气倒刚得宁折不弯,顶着学校和家里的双重压力,他索性连既教条又形式主义的狗屁毕业证都不要了,转身就当少爷去了,非要另辟蹊径出人头地。
当然了,关于他后来怎么遇到了情投意合的金主男朋友,又怎么在全球经济动荡的时候拿出全部积蓄盘了偌大一个会所搞得风生水起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咱们只说今天莫祺然被旧时同事叫到店里谈合作的事,他其实对于所谓合作毫无兴趣。他老同事开得这家KTV就在市中心,按说地点很好,二环外一点点,可生意着实太一般。装潢没特色,设备也俗气,酒水不提,连少爷也只是周正而已,自然也尽是些小打小闹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