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2 / 7)

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早便?有些不适,却不放在心上,想?来如今发?出来便?是急的,若是再拖延,怕是要落下病根。”

音音并不接那药碗,紧紧抿住了唇。

她看见江陈缓缓转头,眸光幽暗,闪着细碎的光,执拗而决绝,隔着天阴的昏黄,无声与?她对峙。手上亦是攥的紧紧的,一分一毫也不放开,让她的腕骨微微发?疼。

她往外挣了挣,声音亦是有些微哑:“你放开我!”

江陈勾起唇角,自嘲一笑,却分毫不让,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强势的执拗:“我就要你来!”

总是如此,他的决定她便?需要遵从。

音音恼恨,拼尽了力?气来挣脱,手脚并用,毫不顾忌的踢打他,出了一声的汗,却挣脱不开分毫。那只?炽热的大手铁钳一般,牢牢将?她困在了他身旁。

她忽而气馁,放声痛哭起来。起先呜呜咽咽,到后?来便?索性放开了,哭的像个迷路的孩童,无助而迷茫。

江陈眼里血红一片,下颔线紧紧绷着,任由?她踢打痛哭,过了许久,依旧执拗道:“沈音音,我只?吃你喂的药!”

音音只?觉疲惫,她声息渐渐止了,隔着纱幔锦窗,看外面绵密的雨水无声无息落入江中,许久,忽而道了声:“好。”

因着刚才的用力?,她手有些发?颤,端着红釉瓷碗微微晃,细瓷白勺舀了汤药,往他唇边送,却被他又偏头避开了。

江陈目光凝在她面上,微扬了眉,抬手指了指唇。

于劲老脸一红,转身而去,将?舱门关了个严实?。

音音冷哼一声,倒也未再闹,自呷了那苦涩汤汁,一口一口渡过去,待最后?一口时,柔嫩的唇忽而被擒住,被吸吮,被蚕食,被一点?点?占有。

她面上涌起红潮,抬手在他胸前捶打,呜呜咽咽,含着不甘道了句:“江陈你混蛋!”

......

江陈到底身体底子好,用完药,发?了阵子薄汗,到武都码头时,已将?这风寒熬了过去。

起先在船上,便?是被高热烧的几番昏沉,亦是死?死?攥住音音纤细的腕子,生?怕他稍稍放松,她又一走了之。

音音被他抱进首辅府时,已是日暮时分,绵密的雨下了一天一夜,却没有止息的意思。

她卧在床上,同样?执拗的不看他,只?当他空气一般。

江陈立在垂缦珠帘后?,静止的身影一动不动,半晌,忽而一拨珠帘,大步往外走去,振的那琉璃珠串互相碰撞,叮咚作响。

羌芜本?是跪在廊下,见人走了,急忙进来伺候,替小姑娘擦拭时瞧见她腕上一圈红痕,不由?红了眼,小声道:“姑娘,您又是何必,这好好儿的,怎得说走就走。惹恼了大人,凭白受苦。”

音音闻声一顿,扯了扯唇角,她问羌芜:“你们?是不是觉得他待我已是极好,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般不识好歹?”

羌芜想?起素日里大人对姑娘的爱宠,一时无言。

音音冷笑,笑过后?莫名的苍凉,她说:“羌芜,你原先见过我吗?”

见过那个曾经清傲柔韧的国公府嫡女没?她虽沦落至此,可?身为沈家嫡女的底线还在,那是任何人不能跨越的。

她看着廊下飘摇的风灯,开口道:“羌芜,身为外室,永远见不得光明,或是一生?无子嗣,或者生?了孩子记在主母名下,母子分离。便?是自己的孩子,也要以你的身份为耻。整日守着一方院落,等男人的一点?恩宠。羌芜,这样?的日子,便?是锦衣玉食,珠玉堆就,真的就是好的吗?”

羌芜说不上话来,她一个做奴才的,整日战战兢兢服侍,瞧着那些姨娘通房穿金戴银,还不用看人眼色,也是羡慕的,倒没料到被姑娘一说,竟如此不堪。

斟酌了半晌,才道:“可?姑娘,你出去了又能如何,你早已是大人的人了,哪个又能毫无芥蒂的娶你?便?是嫁个贫苦人家,也要跟着受苦受累,真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