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子通体缕金嵌玉,几朵白玉兰花栩栩如生,翩跹又纯净,底下坠了颗圆润红宝石,添了点红颜媚色,倒是适合她。
音音随手便将簪子馆在了发上,抬起脸,晃着那小巧红宝石,轻声问了句:“大人,可好看??”
那红艳艳的宝石坠在发间,平添几许风情?,衬的白皙的天鹅颈益发莹润,微微晃人眼。
江陈眸子微暗,别开眼,低低嗯了声,又道:“南边新下了第一批荔枝,倒也鲜亮,碰上了便带了些,你且尝尝吧。”
这如?今方四月底,便是宫里的荔枝都还未贡上来,南边也是极其难寻的,也不知哪里寻了些,偏生被他随口说起,带着股子不经意,仿似街边顺手买来的瓜果。
那荔枝已被去了皮,一颗颗晶莹圆润,盛在艳红的玛瑙琉璃盏里,甚是相映。
音音拈了一颗,慢慢放进了口中。红艳艳的唇含着玉润的荔枝,贝齿轻启,溢出一点甜腻汁液。
江陈眸光定在她的唇上,微哑着声问了句:“甜吗?”
说完也不待小姑娘回应,低头便吻了上来,花朝节那日她唇齿间的甜美馥郁让他惦记了一路,如?今看?了这情?景,再不愿忍。
他微凉的唇贴上来,先是轻轻吸吮,尝那荔枝的清甜,到后来便藏不住的强势,叩开她的唇齿,想要她的全部。
他手下腰肢细软,隔着薄薄的春衫,透出温热滑腻的触感。偏生那怀里的人不老实,扭了扭身子,挣扎着要下来。
这绵软触感,让江陈陡然僵了背脊,一把将人摁回去,暗哑着嗓音轻叹:“沈音音,你又勾我。”
她总能轻易惹起他的火,何况他如?今连旷了十几日。
他将人锁在榻上,倾身过来,借那日光看?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一寸寸泛起红晕。
音音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日那一幅幅不堪的图册,此刻在他身侧,益发觉得?自己便是那掌心玩物、那献媚讨好的风月女子,无论如何收敛心神,都忍不住微微战栗。
只这战栗如?同春日里的桃花,在春风中轻轻摆摇曳,惹的身上的男子更难自抑,在耳边轻叹:“沈音音,你是云朵做的吗,这样软。”
她闭上眼,竭力压下心中那丝异样,任由自己随着他晃动。
待疾风骤雨停了,廊下已点起了灯烛,映进?室内,昏黄一片。
江陈收拾一番,并不起身,从身后拥着她,低低道:“不必急着起,权且歇一会吧。”
音音乖顺的很?,软糯的一团,缩在他怀中,声音有些微哑,带着云雨初歇的余韵:“大人,我想同你商议几件事。您也知道的,沁儿素有心疾,她这病最好去南方将养,我有心送她过去。”
听见身后之人并未出声打断,才又徐徐道:“原先我母亲身边有个嬷嬷,是看着我们姐俩长大的,后来随了儿子迁居江南,如?今来京探亲,正要归去。我想将沁儿托付于她,去南边养大,连带阿素一块,过去伺候。你看?可好?”
她听见江陈嗯了一声,稍稍放下心,恳请:“嬷嬷后日便要启程了,我能否去送送?城门边看?一眼便回来了。”
江陈其实不愿她出门,那样流光溢彩的一个娇人儿,走到哪里都要牵惹男人的眼光,总能让人想起当年,她被众多爱慕的男子围绕着,远远而去,分不出一丝眼神来瞧他一眼。
只看见小姑娘耳朵支愣起来,静静盼着他的答复,还是道了句:“多带几个家奴,早些归家。”
音音轻轻“嗳”了一声,带着点子愉悦,得?寸进尺:“那五月初五,我能去陈家瞧瞧表姐吗?大姐姐说想要派人来接,同我话话家常。”
说完见江陈没作声,又低低叹了声:“大人五月初五要去换婚书赴宫宴吧,怕是一日也见不到人,我自己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便觉腰上一紧,男子的手温热有力,安抚的缠上来,道了句:“好”。
......
沈沁走的那日,是四月二十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