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
那人再次靠近, 南钰冰的唇轻轻碰上了飞年的脸颊, 并伸手揽住了刚要躲开的飞年。
“主人……我们在祠堂……”飞年低声道。
南钰冰“嗯”了一声, 这才开始说正经事。
语罢, 飞年起身离开了祠堂。
……
南钰冰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此刻祠堂外的天色已暗,屋中又无人掌灯,昏暗得很,连面前的牌位都显得瘆人起来……不过……。
这期间南钰冰吃了三次糕点, 喝了五次水, 差点睡过去九次……罚跪不但无聊已极,并且尽管他偶尔挪动一二,此刻下半身也已经没有知觉了。
他有点后悔,要是刚才温和一些求求父亲,兴许能少跪一会,按他的承受能力,要是真跪满二十四个小时,定会落个下肢残疾。
能不能早点脱离苦海, 就看飞年的了,现下只能再挨一挨。
好吧,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无非是让飞年去找大哥帮忙。
而飞年此刻正跟着南钰泽前去济云堂。
飞年一个时辰前就等在大公子的门前了,只不过按大公子的说法,总要让主人吃些苦头, 跪的时间长一些,消了老阁主心里的气,才好去求情。他一边等待一边担心着主人,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而大公子处理事务的地方在外阁,离济云堂又远,飞年一路险些多次走到南钰泽前面去。好在许是南钰泽也担心着弟弟,二人步履飞快,很快就到了济云堂。
“你且在外等候,我自己进去就好。”南钰泽还微微喘着气。
飞年额上已渗出汗珠,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他轻轻擦去,对着南钰泽深深一拜,恳切道:“多谢大公子。”
南钰泽看着他这副模样,忍着笑拍拍飞年肩膀,“别担心。”
屋中灯火通明,老阁主正脸色阴沉地看书,见钰泽前来,瞥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要是为那个逆子求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真倔。”南钰泽暗暗腹诽。
他走上前,奉上一杯茶,“父亲才和钰冰生了气,我有些担心,前来看看您。”
南清植把书丢在桌上,一把接过茶杯,“哦,都天黑了才想起来?”
“方才被事务绊住,来得迟了,父亲恕罪。”南钰泽有些尴尬。处理事情是真的,但……父亲身体康健没别气到也是真的,况且,爹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他前来所为何事吗。
老头子扣着茶杯到桌上,冷哼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吗?”
“那就请父亲别和钰冰生气了。”南钰泽道。
南清植叹了一口气,“管不了他,我能如何……自你们母亲去后,为父对你们的管束就少了许多,钰冰这样,也有我的责任。只是他如今这样,既让我觉得对不住你母亲,又怕他在外受别人非议。”
这些年他罚过钰冰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这孩子顽皮任性,但机灵聪慧,惯会哄人,因而从小到大身旁的人都很宽纵他。
作为父亲,他本想多管,但他已经有了大儿子足够接管玄生阁,便也不再对南钰冰期望更多,而钰冰也从未想过要与他大哥争阁主之位,南清植很是放心,就渐渐任凭他只身在外闯荡。
南钰泽闻言,轻轻叹气,他理解父亲苦心,原本也不赞成弟弟在外混着,不过通过这些时日在医馆的观察,发现钰冰过得竟然真的还不错,和那个影卫也很相配,自己居然愿意帮他们说话。
“父亲别这么想,母亲一定也希望我和弟弟都能过顺心如意的日子,钰冰不是小孩子了,能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的。”
南清植恨铁不成钢,“你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个大人?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不知道回来替父兄分忧。”
南钰泽走到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神秘道:“您还有所不知吧,钰冰可是干了件大事呢。”
“他又干什么了?”南清植抬眼,以为钰冰又遭了什么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