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复命, 一会儿与南公子营中详叙。”
“好,在下这就回医馆准备。”南钰冰听懂了,看来城中不少大夫已被请到大营中治病,而他若想将药方拿出,还要经过这些人的以及那位“大将军”的认可。
出了县衙大门,南钰冰这才松下一口气,虽说场面不至于令他恐惧,但事生骤变还是有些心惊, 他忙牵住飞年的手,真心道:“刚才幸好有你,否则我就要去吃牢饭了。”
南飞年在外一向毫无波澜的脸上似乎因南钰冰的说笑有了一丝裂痕, 垂下眼睫道:“飞年职责所在。与大公子回来后听闻主人被带到县衙,立刻就赶来了。”
“你和大哥采药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想我了?”南钰冰往飞年身侧又凑近了半分, 满是期待地问。
南飞年属实没有想到主人竟然会问这个,又不想身旁人失望,耳尖偷偷地红了,低声道:“是……”
“咳,”南钰冰清了清嗓子,“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要一直想我,这是命令。”
“是……”南飞年的语气中罕见的地流露出类似于无奈的感觉。
二人回到了医馆,推开门所见果然又是大哥摇扇躺在椅子上,南钰泽见人回来,轻笑道:“让为兄猜猜……定是动静太大招人关注,请你去喝茶的吧。”
“岂止喝茶,险些吃饭。”南钰冰回道。他隐约发现这位兄长原不如自己一贯印象中的严肃……
“南大哥,飞年,你们没事吧?”锦兰从后堂出来,阿福紧随其后。
南钰冰摇摇头,又揽住飞年向前送了半分,“你看,我们俩都好好的。”
“那就好,飞年哥知道你被带走时立刻就飞走了,你们没事就好。”锦兰做出极认真的表情,说着还试图用手划出飞年“飞走”的路线。
南钰冰看了看锦兰,又看了一眼略有尴尬的飞年,没忍住轻笑出声,“不过,虽然我们没事,但上头的大人要我帮助军营的士兵解毒,我回来是取药草的,马上就会有人又把我带走了——”
“属下和您一起去。”南飞年道。
南钰冰偏头,声含喜悦道:“那是自然,有你在我才安心。”
南钰泽合扇起身,不适时地打断,“药草在后堂,有近半筐,另外,你和飞年去军营务必小心。”
“有飞年在,大哥放心。药草我先带走一小部分,还要其他大夫认可之后才能入药。”南钰冰道,“大哥,你说的那本记载这种药草的书叫什么名字,这花又叫什么?”
南钰泽想了想道:“外邦书藉,恐不方便言之于众,你随便一编即可。”
闻言南钰冰轻拍额头,“是我疏忽了,我只说是在家时偶然见过的。”
“主人,这些可以吗?”说话间南飞年已从后堂取来一包药草。
南钰冰点点头,“正合我意。”
“咚咚咚!请南大夫和我们走一趟。”门外传来声音。
“这么快就来了?”阿福惊讶道。
南钰冰点点头,向院中三人道别,“想必是的,我和飞年去了。”
“你们务必小心啊。”锦兰叮嘱道。
推开门,两位兵士正执武器等候于门外。
“麻烦二位了,这位是我的助手,随我一同前去。”南钰冰道。
兵士没有多言,说了句“走吧”便一前一后带南钰冰和南飞年前往大营。
虽说南钰冰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从医馆到大营的距离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长,才出了城门便暗感劳累,好在如今的天气远不如七月时炎热,太阳又将临落山,不时有凉风丝丝,吹得南钰冰清醒了些。
“主人。”
听见声音,南钰冰偏头去看,飞年正递过来水袋,他二话没说,打开水袋咚咚喝了两口,甘甜的水经过喉咙,似乎带走了一些疲惫。
南钰冰笑道:“幸好有水,不然从出门开始渴的话,这一路走过去可要被渴死了。”
飞年领会到主人话中“嫌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