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对南钰冰来说并不陌生,如今站在这里,发觉现下场景竟与从前看过的影视剧并无二致。
南钰冰立于中间,先拱手行了一礼。没等到县令开口,立于旁边的师爷先出声问道:“堂下可是三生堂的大夫南钰冰?”
“正是。”
“关于城中百姓得病之事你有何看法啊?”师爷接着问。
南钰冰拱手躬身,“草民正要将此事报与县令大人。”
县令闻言微微正身,“那好,在提此事之前,本县还有一些旁的事情要你交代,本县问一句,你答一句。”
“大人请问。”南钰冰道。
“据本县所知,你到永县不过月余,既到此开医馆,可曾拜谒过魏大夫?”
“草民一直忙于医馆和杂事,还未曾前往拜见。”南钰冰答。
县令轻哼,“本县再问你,看你年纪轻轻,从前开过医馆否,可有师承?”
“草民师承家父,从前不曾开过医馆。”南钰冰答。听见县令如此问,他已想到应是行会的人与县令说了些什么话。
“刚才你说要向本县禀告城中疫病之事,有什么要说的?”县令问。
南钰冰听见终于进入了正题,正色道:“禀告大人,根据草民近日看诊的情况,城中百姓所患之病症并非一般发热之症,也非疫病。”
“哦?不是疫病,那是什么?”师爷追问道。
南钰冰顿了顿,拱手道:“恐此事关系重大,能否请大人屏退左右的兄弟们?”
“大胆!万事由县令大人做主,岂由你来发号施令?”师爷指着南钰冰责问道。
县令抬手制止师爷:“且看他要说什么。”他又摆摆手,两侧皂吏见状推出了大堂,“说吧,若是无关紧要之事,本县可要治你胡闹公堂的罪。”
“回大人,城中百姓并非得了疫病,而是中毒。”
堂上二人闻言色变,对视一眼,县令道:“接着说。”
“据草民所知,此毒十分罕见,应是来自邻国,毒被下到了河水之中,城中百姓日饮此水,故而中毒,在下已经找到解毒的药方了。”南钰冰道。
县令微眯双目,“据本县所知,目下整个永县中就你一人能解此毒?”
“在下也是无意间寻得此方。”南钰冰谦虚道,毕竟功劳确实不仅在他一人身上。
“既然如此,是谁下的毒,又为什么要下毒害全城百姓?本县日日也用河水,怎么还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县令冷声问道。
南钰冰答:回大人,何人下毒以及他的下毒缘由草民尚不得知,至于大人没有中毒,想是所用之水皆为熟水,几无毒性了。在下愿意将解毒之……”
然而他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见堂上端坐之人站起身来,随着一声惊堂木与桌子的接触,县令厉声道:“一派胡言!大胆刁民!明明是你为了一家独大故意编造什么中毒之事蒙骗百姓,到了公堂之上竟敢骗到本县头上,实在可恶之极!来啊,将此人拿下!”
南钰冰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得措手不及,震惊万分,什么规矩尊卑都抛之脑后,直言反驳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身为一县长官,怎么能随便定罪!”
师爷闻言也瞪大双眼,“你这刁民竟敢怕咆哮公堂,真是无法无天!快快拿下!”
候在堂外离门最近的两个皂吏听见命令进入大堂,正要将南钰冰按住,却被一人擒住手臂,向后扔出十米之遥。
身影之迅速,惊得一众皂吏愣在了原地,他们一直守在门口,竟不知县衙何时混入了一个人。
“什么人?!”县令厉声喝道。
南钰冰回头一看,正是自己最熟悉的人,又惊又喜道:“飞年?”
“主人没事吧?”南飞年道。
南钰冰摇摇头:“你们回来了?”
“大胆!竟然还有帮手,快给我把这二人拿下!”县令气愤道。
门外皂吏正欲进门,却听县衙大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