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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年华 绛河秋 79379 字 2个月前

站立有序。只是医师今早来报, 饮过河中生水显露中毒症状的士兵又多了几百人, 他只好将身体不适者安排于后军。

大将军自立马于阵前, 面容严肃,身着银灰铠甲,手持一柄长刀,正是大将风范。身旁是着银甲的楚泽铭,年轻的将军双目炯炯, 手持长枪, 已做好了对战的准备。

“将军,对面似乎不是那位张将军,下官听说那张将军年不过三十,披红披风,骑一匹黑马,而这人却未披披风,骑的是黄马。”常茂亭身侧的指挥官道。

常茂亭手腕微翻,以刀指向敌军将领, “你是何人?程琳何在?”

“程琳不在此处,吾乃张方,茂亭小儿, 今日我必擒你!”敌军将领回道。

常茂亭大笑一声,“我刀不斩无名之辈,还是换个人来吧!”

“驾!”对方闻言, 提刀冲了过来。

“末将愿往!”楚泽铭背枪迎了上去。

他为这一刻已经忐忑半日,虽然昨夜睡前调整了心态,但身临战场时那颗心又止不住地加速跳动,握住长枪的手心微微出汗,迎上去前更是险些忘记请命。

鼓声大作,震得他有些恍惚,幸好秋风划过,吹散了他脑中的迷乱。只见楚泽铭驭马挥枪迎敌,马蹄带起浮尘,小将军挥动手臂,兵刃霎时相接,发出几声碰撞之音,不过几个回合,那张方便被刺于马下。楚泽铭无师自通,用枪挑起头盔,在士兵的高呼声中回到阵前,方才的一切似梦一般。

是了,从前每次在先生的考试中也常拔头筹,他一直恐惧见到的,从来都是那个不够强大的自己。

楚泽铭笑了,心脏仍如擂鼓一般,但却不带一丝恐惧。

“楚将军旗开得胜,回去为你设宴庆功!”常茂亭道。

“多谢将军!”楚泽铭拱手道。

敌军主将已死,其余人都作鸟兽散,旗帜兵器丢了一地,楚泽铭欲纵马带人去追,却被常茂亭拦住,“勿追,小心有诈。楚将军,收兵回营。”敌方进兵时辰和主将来人均与密信中所言分毫不差,常茂亭不得不相信其中说的佯败埋伏之语,只得暂时收拾人马回营。

得胜归来,全营上下气氛高涨,中军已备好了酒肉,就待为小将军接风。

“小将军第一次上阵就立下头功,实在是令人钦佩啊!”常茂亭举杯庆贺。

楚泽铭起身回敬,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侥幸得胜,大将军过奖了。”

“刘医师那里还要催促一下,若我军都身体不适,就算再勇猛,也无法上阵杀敌。”常茂亭将杯置于桌案,很是忧心。

“是,事关重大,末将即刻去办。”楚泽铭道。

城外大营内兵士忙碌,但城内却是街巷无人,各家房门紧闭。兵刃面前,再强壮的血肉之躯向来都如鱼肉,永县城中的老人们都经历过打仗,对此倒也不算太过惊惧。

南钰冰清早本是被巡街的士兵喊醒了的,但不知怎得无论如何清醒不过来,昏昏沉沉睡到巳时才睁眼。他坐起身,只觉头昏脑胀,眼皮沉重,一点力气也没有。

吱嘎一声,南飞年推门进来。

“主人,你醒了。”见南钰冰状态不对,南飞年赶快上前扶住,“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力气,还头晕,不知道怎么回事。”南钰冰委屈地看着飞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南飞年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这几日主人的吃住状态,除了昨日到河边查探和前日针灸劳累过度外,并无其他有损于身体之事。他心中大惊,一个不好的想法诞生了。

“我去找大公子来。”南飞年伺候人重新躺下后,来到了大公子的门前。

“咚,咚。”他轻敲房门。

门开了,是阿福。“公子,是飞年。”

“什么事,进来说。”屋内人道。

南飞年垂首行礼道:“见过大公子。主人适才醒来,身体有些不适,请大公子过去看看。”

“走。”南钰泽闻言一怔,立刻合上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