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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46360 字 1个月前

来——那种几乎每句话都以上扬尾音结尾,透着满满别扭感的大周话。

“王子殿下,别来无恙?”沈濯走进屋内,阿察尔就坐在逼仄的雅间之中。

瞧了几眼,只觉得对方憔悴了许多,眼下的乌青也明明白白地告诉沈濯,这人近来多思少眠。

待沈濯落座,阿察尔似是一刻都等不了,急切地想要询问他被关进刑部大牢前后发生的种种,但是习惯性的隐忍克制让他攥着桌角,仅用迫切的目光瞪着沈濯。

“瞧王子这样子,大概也是夜里难安吧?”

阿察尔咬牙道:“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打算!为什么你先前派出去的暗卫都被她的人抓走了!”

“稍安勿躁。”沈濯甩着折扇,推着面前的茶杯,“其实我也是被算计了,母亲她根本就没有和你联手的打算。”

“什么?”阿察尔不可置信。

沈濯看着晃动的茶杯,在心里默默盘算裴瓒带人赶到的时间:“裴少卿设局,调离了我身旁的暗卫,一出宫就被母亲的人抓住,而后又在太后宫中放火,弄得人心惶惶,为的就是将我与明怀文送进大牢。”

“明怀文,弃子而已,死不足惜,倒是先生你……”阿察尔眯起眼,几乎看不到浅色的眸子。

“我?”沈濯不拘地笑着。

他的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响起一道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其中还掺杂着几道鞭声。

会面的地方临近宽阔的中街,平日里走卒商贩众多,马车车架更是多见,为此阿察尔并没有在意这雨夜当中的意外动静,反倒是沈濯脸上笑意更甚。

他知道,人来了。

沈濯缓缓起身,手中折扇摇晃,吹得发丝轻摆,在逼仄的雅间中踱步,声音越发洪亮:“勾结杨驰进犯大周,没想到一朝落败,被迫入京为奴……”

“沈濯,你想做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是成了败者也不安分,还想着扰乱京都,收买明怀文,意欲谋害皇帝,欺瞒长公主,妄图颠覆大周?”

阿察尔听着,忽然冷笑两声:“先生以为这样说,就能与我撇清干系吗?”

“自是不能。”沈濯俯下身,“但是杀了你,我便清白了。”

“嘭!”

阿察尔一掌落在桌面上,木桌立刻被推出去,桌上茶杯茶壶尽数跌落,碎片伴着水珠四处飞溅。

幸好沈濯身姿轻盈,一个回旋便躲了过去。

“楼下可都是我的人!”

“哼~是吗?”沈濯倚着门框,手里折扇摇摆不止,在阿察尔的怒视当中,仍旧是位翩翩公子。

反观阿察尔,接连几日的奔波让他疲倦不已,现下受了几句刺激,更是丑态百出。

然而,不等阿察尔出声,就听见“哐当”几声,似乎是木门直接被人踹开,紧接着刀剑相接的声音一股脑地挤进耳朵里。

见状不对,阿察尔转身想逃。

沈濯立刻出手,一把匕首从袖中飞出去,直接钉在二楼小窗上,拦住对方去路。

跳窗不成,那就只有从沈濯面前硬闯!

来不及犹豫,阿察尔摸出腰间匕首,猛地向沈濯扑去。

沈濯自知手无寸铁不是他的对手,当即选择避开,但让他没想到,阿察尔并非要与他同归于尽,反而不顾一切地往房门的方向冲去。

留人已经晚了——

可就在阿察尔扑向房门的一瞬,“哐”得一声巨响,直接连人带门一起飞了出去。

沈濯扇去眼前浮尘,眯着眼看清那甲胄齐全手持长枪的陈欲晓,以及,从陈欲晓侧身绕进来,眼神轻扫过他的裴瓒。

裴瓒掩着面,避开屋里灰尘,目光落到被门砸到的阿察尔身上。

“咳咳……”阿察尔擦掉唇边鲜血。

刚要挣扎着起身,一束寒光落到了眼底。

是陈欲晓的枪尖。

早该在边疆就将人贯穿的枪尖,此刻以同样的姿势直抵他的喉管,但这次,不会再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