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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73044 字 1个月前

惑。

不知为何, 他心里有种预感——

自己快要抓不住眼前这人了。

不单单是地位转变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更多是有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推着裴瓒越走越远,让他无法追赶,被迫停留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开。

为此,他更迫切的想要知道阿察尔的去向。

想借此,来获得留下裴瓒的筹码。

“我就算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能把人找到吗?”裴瓒微笑着,脸上是沈濯无比熟悉的,时常出现在他脸上的笑意。

“找到了,他还会信你吗?”

阿察尔在京都一切都是沈濯安排的。

衣食住行,样样都跟沈濯有关,在这种情况下,阿察尔被人带走,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跟沈濯脱不了干系。

“来人。”沈濯自然也懂得这层道理。

他一声令下,六道身影突然闪到身前,裴瓒都都没看清这些人是从哪出现的,便齐刷刷地跪在身前,向沈濯顿首。

沈濯抓着裴瓒的手,对暗卫吩咐道:“去把阿察尔找出来。”

“是!”

暗卫离开时,裴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动作,果然是身轻如燕,迅捷如风,眨眼间便翻过院墙,没有留下任何脚步动静。

“不愧是你身边的人,真是厉害,可他们都走了,谁来保护我们呢?”裴瓒望着那几人消失的方向,唇边留了道不经意的浅笑。

沈濯说道:“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裴瓒自然不担心。

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这些人待沈濯身边,碍眼不说,还阻了他的计划。

然而,现如今沈濯身边的人都被支出去了,他们只要一在京都城中露面,便会被长公主的人拿下,更别提寻到阿察尔的下落了。

无人与沈濯递送消息。

更没有人会知道,这是单独针对沈濯一人设下的陷阱。

如此,接下来的事,沈濯又会怎么应对呢?

裴瓒松开沈濯的手,向院里走去。

荩箧轩纵然偏僻破败,却也是宫中独一份的静谧,眼下皇帝突然病重,里里外外都是乱哄哄,裴瓒倒是能在这里躲自在,更别说,瞧着院里那棵肆意舒展枝丫的小树,便仿佛看见了幼年时被困于此地,却不曾屈服的沈濯。

唯独一点可惜,留给裴瓒的时间不多了,他来不及去一点点挖掘沈濯的过去。

悄悄转动着藏在掌心的扳指,无需他再看向谁,那人的面板便浮现在眼前。

与之前不同的是,虚幻的面板上浮着“抹去”的标识,只要裴瓒愿意,他便可以让沈濯现在就忘掉一切。

只是裴瓒还狠不下心。

事情也未到能终结的地步。

裴瓒转着蓝宝石界面的扳指,将其塞进袖口里,这时,在屋内踌躇许久的沈濯才阴着脸出来。

他回望一眼,阳光在对方的脸上错落,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可那人的脸色太沉,被光线勾勒的脸,落到他的眼里,显得有些滑稽。

“怎么,不告诉你阿察尔的去向,你就这样拉着脸吗?”

沈濯逼近几步,轻哼一声后没了动静。

裴瓒看着枝头舒展的新叶,继续说道:“还是说,眼前这局面也不合你的心意呢?”

怎么会不合沈濯的心意。

整个京都城里,百姓想安居乐业,臣子要高枕无忧,连长公主在野心勃勃之余也不忘安稳。

唯独沈濯,唯恐天下不乱。

皇帝这一病,朝中动荡是必然,京都城中虽未到人心惶惶的地步,但有些敏锐的恐怕也听到了风声,隐隐地骚动着,时刻准备逃离。

而这一切,都是沈濯愿意看到的。

甚至,有时裴瓒也要怀疑,在皇帝和长公主之间,沈濯从未选择过谁,他要做的始终都是遵循自己的本心。

是为了给不幸的自己复仇。

阴鸷的眼神与他相对,从骨子里泛起的冷气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