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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71140 字 1个月前

的手腕搭脉。

对于裴瓒身上出现的怪异情况,终于有了些蛛丝马迹可寻——鄂鸿微微蹙眉,在起身离开的一时间,看向了沈濯,示意他一同出去。

“公子,您之前提过,少卿心思沉重,恐有郁结,老朽无能,当时诊不出任何病症,所谓心疾也无从依据,可现如今倒是应了公子的话。”鄂鸿缓缓地事实将说出来,“只是尚有一事不明。”

“你说。”沈濯双手背在身后,暗暗攥拳,不知不觉间神色沉了下来。

“凡是病症,皆有所起,心疾亦是如此,可是少卿……”

沈濯抬抬手,打断了鄂鸿的猜测。

裴瓒的心病到底是什么,沈濯有过很多猜测,是皇帝给的压力太大,在日积月累下压垮了他,还是京都城里频发的糟心事太多,让他力不从心?

亦或是他的穷追不舍,让裴瓒觉得透不过气……

凡此种种,沈濯都细细地推敲过。

可无论哪一种设想,都没办法说服沈濯。

他并不觉得裴瓒是如此脆弱的人,会向此等琐碎的事情低头,真正困扰裴瓒的,一定是更为重要的,更加刻骨铭心的。

站在风口,几分凉意从心底悄然滋生。

沈濯紧攥着拳头,惶恐的念头却如同悄无声息夺人性命的毒蛇,沿着他颤抖的身躯,缓缓地向上攀升,

他抬头看了眼墙角跃动的鸟雀,合该是煦暖春日,料峭的寒意却遍及周身。

风如冰刃,带着残冬未尽的凛冽划过他的心间,偶尔听见屋里传出来的细碎声响,才将他飘荡的心思扯回。

屋内,裴瓒似乎恢复了些精神。

神态自若地回应着几人的话,不管是医师的问询,还是其他几人的闲谈,裴瓒都应答如流,全然不见方才的呆滞。

甚至,说话时神采奕奕,不像是半个时辰前还昏迷不醒的病人。

脚步停在房门处,沈濯没有迈进去,他凝眉注视着不远处的人,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可是熟悉的感觉再度拢上心头——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裴瓒。

从前如此,现在更是。

他与裴瓒,互为镜花水月,虚无缥缈,难以碰触,哪怕身体上的接触再怎么亲密无间,也永远地隔绝着。

第159章 外邦人 “中正街以西,三巷的宅子……

“中正街以西, 三巷的宅子为质子府……”

“这是不是地方太小了?”

“他一个敌国质子还想要多宽敞?”

大军还朝后,敌国质子在不日之后就要随着押送的队伍抵达大周,而质子的安置问题, 被全权下放给了鸿胪寺,交到了鸿胪寺卿的手里。

对此,皇帝一概不过问,只等着他们商议之后将折子递送上去。

此时,整个鸿胪寺里最能说得上话的几人处在狭窄的书房里议事, 但是往往没说几句就要争执起来, 拿不定主意。

为了一点小事, 反复争吵,让人头疼。

这事说大不大, 不过是给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寻一个能入眼的住处。

说小也不小, 关系到两国邦交与大周的脸面……虽说两军方才休战, 却也不能不顾及以后。

办得过于奢华,对敌国质子礼遇有加,且不说皇帝喜不喜,光是百姓的悠悠之口就无法应对, 更别说对不对得起边疆厮杀的战士;可若是故意苛待,将人随意安置了,则显得他们大周没有容人的度量, 连区区一个被抛弃的质子都容不下。

皇帝没有指示,没人猜的透他的心思。

在场的几人为着对立的说法, 各执一词, 争不出高下,唯独身体还有些抱恙的裴瓒一声不吭在下方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鸿胪寺卿郑徐之问道:“裴少卿可有想法?”

顶头上司发话了, 裴瓒也不敢再默不作声地装哑巴,略微思索后,便说道:“安置质子一事,无需过度铺张,但也不能失了体面,该有的规制不能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