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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73468 字 1个月前

原地,眉头轻蹙,似是心事未完的模样。

有位略年长的些官员走近了:“裴少卿,为官还是要走正途,这些歪心思要少动……”

幸灾乐祸,不知所云。

裴瓒连眼神都多余给他,更别提开口解释,直接甩了袖子,径直走向停靠在远处的轿辇。

他原是想问问,那位北境使者在此之前有没有私底下与康王来往过。

这几日裴瓒领了沈濯身边的几个暗卫,到处盯着那使者的动向,虽未查到对方的大动作,却也知道这人并不安分——明里暗里地在打听京都皇城的情况,以及一些官员的近情。

说他没有贼心吧,却也不老实。

若给人强安上罪名,这使者所探听的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最多不过是坊间乱传的蜚语。

可大可小的事,裴瓒也没办法抓着不放。

不过事关康王这位皇室宗亲,裴瓒便不肯松懈了,毕竟在初次会面时,他就觉得这位殿下有些与众不同。

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像是位极容易被引诱的主儿。

趁着监视使者的时间,裴瓒也私底下打听过康王的事情。

这位康王确实如他所想,虽然有点手腕和能力,却重欲滥情,无论男女,凡事颜色姣好之人,他总要想方设法地带上床榻,比起那禁锢着一人的皇帝,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是严重的大问题,可康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这些年也并未传出有强迫过良家子,哪怕是不愿了分开,也会给人一大笔钱财。

但是就此轻轻放过也不行,谁知道康王会不会因此惹下祸事。

更别提裴瓒在方才,利用扳指窃听那使者的心思时,就已经知晓对方会用美色引诱康王的盘算。

他试图提醒,奈何康王压根不搭理。

回想起那日在戏楼,康王看见沈濯时的表情,裴瓒心想,或许该让沈濯牺牲一回,亲去那康王府说一说?

此事实在烦恼。

他拿不出使者包藏祸心的证据,又牵扯到康王的名声问题,这事便不能放在明面上去讲。

然而,私底下也没有人能将这事掐死。

实在是让人头疼。

裴瓒苦想了一路,也不曾想出个结果,不知不觉,轿辇已经回到了鸿胪寺的后院。

只听见“哐”得一声,轿辇落地,他正要弯腰起身,眼前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一张极好看的脸堵在他面前。

奈何裴瓒心情不佳,一把将沈濯的脸推开。

“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见你就心烦。”裴瓒嘟囔几句,在后院里绕了一圈,该在的轿辇车马都在,看来同行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便也不再遮掩地瞪着沈濯,“你们姓沈的是不是都有点毛病?”

“哈?我怎么了?”沈濯乍一听这说辞,觉得很新鲜,竟在裴瓒的逼视下笑出了声。

“你自己想!”

“裴少卿的胆子还真是大了许多,都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也就是院里没有旁人,否则这话无论被谁听了去,都够裴瓒到牢狱里去走一遭的了。

裴瓒气冲冲地往前走,沈濯在身后穷追不舍地跟着,但这毕竟是在鸿胪寺里,不是他沈濯的私宅,有人路过的时候,也会略微收敛些,只勾勾裴瓒的胳膊,让人慢些。

直到裴瓒做回独属于他的书案前,沈濯才悄声告诉他:“皇舅舅终于肯露面了。”

“明日要上早朝?”

“哪有那么勤政。”沈濯摇摇头,“朝中岁宴,定在了三日后。”

确实到岁末了,虽然还有段时间,但是这宴饮提前些日子举办,才不至于跟要事冲突了。

而这朝中岁宴更是历朝历代的老规矩了,几乎每年到了腊月,都要挑个日子宴请群臣,微末的小官于衙门里聚会,那些有名有姓的,或是被皇帝视为心腹的,则会直接邀到宫里于皇帝同席。

沈濯说岁宴已经定下来了,那大概皇帝也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