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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69907 字 1个月前

女都不知道。

幸而钟鼓司的人也不算太愚昧, 至少知道朝堂上的风往哪吹。

北境人嘛……

这就有些意思了。

裴瓒被留在宫里,却不是被囚禁在落英台。

出入有人跟随,进出宫闱也会有人适当阻拦,但总得来说,该他去的地方,并没有人敢贸然阻止。

拿着令牌的裴瓒就如同一把脱了鞘的剑,不知道会劈在谁的头上。

本该握着他的皇帝迟迟不醒,任由他在宫中行动,叫大多数人也看不清眼前的态势,或许碍于明怀文的面子,有人早早地站在了裴瓒的对立面,可事情未有定局,难说将来如何。

况且,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明怀文也不过是个献媚之徒罢了。

谁会把男宠的话奉为圭枭?

“听说贵妃娘娘前去侍疾,凑巧与明大人撞见了,在殿前吵起来了呢!”

“你仔细说说。”小宫女竖起了耳朵。

“似乎是贵妃先斥责明大人,说他放纵声色,蛊惑陛下,害得陛下气血亏空,这才一怒之下晕了过去。”

“你说,明大人也是一顶一的好儿郎,前途无量,怎么就……”

“穷乡僻壤出来的,能有多大的抱负?”

两个年纪相仿的宫女在墙角嘀咕,说得正起劲,手里的水盆和布条也没来得及放下,更没心思留意身后来人。

“咳!”裴瓒出声提醒。

两个小宫女愕然回头,一见着是裴瓒,立刻规规矩矩地低下了头。

“你们在落英台做什么?”

宫女如实回答:“孟公公吩咐,落英台偏僻,许久无人居住,虽不至于破败,却也难免污秽,便安排了我等前来洒扫。”

“孟公公……”裴瓒想起来,先前在皇帝身边是有这号人物,对他也算宽厚,没少提点,只是近些日子却没见到,“我知道了,安心洒扫,不相干的事不要说。”

俩人一齐答道:“是,奴婢知道。”

吩咐完,裴瓒也没追究她俩方才的话,背着手进了屋。

她们这才松了口气,弯着身子面面相觑。

其实,她俩的话,裴瓒听去了大半。

不过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俩小宫女的话上,反正朝臣的那些风言风语,也是差不多的——说明怀文狐媚,身为臣子,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反而一味地勾着陛下,不理朝堂,无视社稷,做尽荒唐事。

一份份的折子递上中书省,陈着群臣的满腔怒火。

可是折子往上递送到内阁,便如同沉石入海,得不到半点回应。

也难怪,有明怀文在那拦着,这些言论自然进不到皇帝的眼睛里,怕只是明怀文在背地里吞咽了不少污言秽语。

裴瓒将纸张在桌面上铺陈开来,把宫女喊进屋里。

“大人有何吩咐?”宫女小心翼翼的,还为着方才的闲言碎语而胆颤。

裴瓒扫过她的脸,视线微垂,落到那双素净的手上。

这人说过,她们是孟公公派来洒扫的,可是瞧着她们的装束,不应该是粗使的宫女。

应当还有别的用意。

“你叫什么名字?”裴瓒问道。

“奴婢松溪,拜见裴少卿。”

裴瓒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在名目册子上轻抚,脑海中浮现些许印象。

“松溪,研墨。”

“是。”松溪微微欠身,立刻上前。

那双素白的手捏着描金的墨条,未等砚中墨色晕开,她的手指上就先染了些黑色。

“你曾在御前侍奉,后来去了太后宫中?”裴瓒记着册子里的内容,询问着。

松溪没有太多惊讶,安分地应着:“是。”

“孟公公是你什么人?”

“奴婢失手打碎过白玉盏,是公公免了奴婢的板子。”

“算是有恩情在。”裴瓒目光微沉,记着这些话跟册子上写的差不多,“孟公公现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