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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89362 字 1个月前

触碰扳指。

只是简简单单地打量几眼,沈濯的想法便了然于心。原因无他,是他太熟悉沈濯了,知道对方会因为什么样的缘故,生出别样的心思。

肉眼可见的,沈濯的眼神黯淡下来:“我身在幽明府,的确太过可疑,这是在所难免的。”

裴瓒知道,他在替自己开脱。

分明两人都没有错,也将话说开了,可还是尝到了一丝猜忌的苦楚。

也许他们的关系就是建立在不信任之上的,如今更亲密些,需要建立更信赖的关系,反而不伦不类,分外艰难。

“小裴哥哥愿意去找真相,在查到实情之后再坦白,而不是一开始就来质问我,我便已经很知足了。”沈濯语气舒缓,不似裴瓒那般惨淡。

这话落进裴瓒的耳朵里,却让他觉得,按照沈濯的说法,自己应该是个鲁莽蠢笨的人。

反倒是沈濯委曲求全,处处忍让似的。

不过,裴瓒虽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莽撞,但在这些日子里,他确实成长了许多,心里生出庇护他人的意思,慢慢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初冬,还不算太冷,草木还有些绿色。

穿着单衣,在卧房里随便喝了两口粥,对着满桌子的菜肴,裴瓒觉得油腻,没什么胃口,摆摆手,就让人撤下了。

洗漱过后,才准备去捡自己的衣裳套上。

只可惜,昨夜脱下来的时候有些急躁了,被扯坏了几处,幸而沈濯早有准备,提前许久就在按照裴瓒的身量裁了新衣裳,搁在玉清楼里。

衣裳精致,布料都是最贵的,皇宫里也少见,上面的花纹更是无数绣娘夜以继日地绣出来的,缠了金线银线,不知有多昂贵。

只是那裴瓒穿上那枣红色的小袄,觉得有些扎眼,毛茸茸的狐皮领子痒得难受,顿时就要脱下来。

毕竟这类鲜艳的颜色是沈濯钟爱的,并不适合他,他还是更喜欢简单素净的。

双手搭在盘扣上,正要解下,就被沈濯扣住。

“好看,跟年画娃娃似的。”

“……”裴瓒瞪他,“你才胖呢。”

沈濯摸了摸他的腰:“最近是胖了些,摸着也有些肉了。”

在寒州那段时日,实在艰苦,裴瓒虽然没瘦脱了相,可腰身纤细了好一圈,走在街上,都怕突然的一阵风将他吹跑了。

可是才回到不到一月,便圆润了许多。

想来裴家自是疼爱他的,从来不在吃食上严苛要求,加之这段日子清闲,让他多多少少地变“沉稳”些。

屋外小雨淅淅沥沥,和着雨丝的风吹在脸上却不冷,沈濯将伞倾斜,完全笼着裴瓒,挡着伞外的风风雨雨,走向后院鄂鸿的屋子。

本是要将鄂鸿请上楼,可楼中人多眼杂,沈濯的卧房更不是说话的地方,裴瓒便只好带好那几张药方和绿藓粉末到后院去寻人。

他站在门外,轻轻地叩了叩房门,得了应允,才推门进去。

不过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鄂鸿,而是流雪。

裴瓒明显一愣。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流雪了。

陈遇晚走后,流雪露面的时候越来越少,整日都将自己闷在屋子里,鼓捣那些能让人意识昏沉的香粉。

回来京都之后,更是因为人在玉清楼的缘故,裴瓒没能见她一眼。

倒是让他没能做到许诺陈遇晚的话。

裴瓒看着流雪,对方淡漠的眼神一扫,就没了旁的神情,就连他身后的沈濯,也没搭理。

“你今日还好吗?”裴瓒干脆主动问道。

“……”流雪不说话。

想来是过得不好。

瞧她的样子,不仅跟从前一般木愣愣的,眼里无神采,连话也不说了。

“这几日没有寒州的消息,若是那边有动静了,我会遣人来告诉你的。”

流雪还是没有吭声。

只是听到这句话,好歹给了他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