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衣裙,显得整个人华贵又不失青春,特别是手执梅枝轻嗅,尚能窥见少女时的情态。
如此看来,梅花甚好,人亦如此……
梅花?
裴瓒打量着那开得正好的梅花。
前些时日遭了大火,这才几日的光景,便又栽上梅花了?还是说,清源道观并不是被火烧的地方,院里的花花草草也没被殃及?
裴瓒悄悄往私下里瞧着,确实如此,院里并不只有梅花,廊前的松树矮竹,石子路旁的兰草,虽然有些枯萎了,但并不见火烧痕迹。略微抬眼,向灰白墙面上望去,凡是目光所及的,都不见任何痕迹。
这么说,清源道观就没经历那场大火了。
与那场大火无关,那义庄尸身失窃一事,是否也跟清源道观道士被杀无关呢?
当真是巧合吗?
所有人,包括裴瓒都先入为主地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了。
毕竟时间凑巧,清源道观也刚好在城西,离着那些失火的地方很近,在调查来龙去脉的时候,很自然地就会把两件事当成一件去处理。
可仔细想想,义庄离着城西很远,来回需要的时辰不少。
如若是一伙人所为,那他们这一晚,从义庄奔波到城西,又是运尸体,又是杀人,未免也有些太忙了。
虽说裴瓒是为了绿藓一事而来,可现如今线索中断,他一时也不想回去求助鄂鸿,只得顺着清源道观的线索摸下去,万一就能找到他想要的信息呢……
第119章 母子 “殿下,微臣有一事不解。”……
“殿下, 微臣有一事不解。”
裴瓒望着入迷的长公主,抿了抿嘴唇,稳住心思后问了这么一句, 在这瞬间,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不似眼前人那般凌厉,却也少了些慌张。
长公主微微开口:“你说。”
“殿下已经知晓城西最近的乱事,为何还要冒险来到这里呢?”
裴瓒问得诚恳。
在他看来,越是富贵的人便越怕死, 瞧瞧清源道观外的那些侍卫, 便知道长公主也是害怕出意外的。
只是明知道此地危险, 却还要来一趟……
究竟是有多重要的事,让她不得不亲自走这一遭呢?
或许是裴瓒的问题过于刁钻, 他眼里的猜疑也过分明显, 长公主即刻便听懂了他话里的针对, 然而她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微不足道地一笑,随即说道:“怎么?小裴大人是觉得本宫与城西的这些事有关?”
“微臣不敢。”裴瓒顿时收回了视线。
“大人这么猜测也无妨,本宫的确身涉其中。”
裴瓒没想到长公主承认得这么坦荡, 一时竟想不到接下来要问些什么。
甚至,他迫切地想要回头望一眼外面的谢成玉,希望对方通过眼神给他答案, 帮他走一下大理寺审案的流程。
长公主捻着花枝,眼神始终落在梅花上, 并不曾多看裴瓒几眼, 在轻笑几声后,才道:“清源道观是老侯爷主张的,虽不是盛阳侯府的私产, 却是侯府在打理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宫理应过问吧?”
这么说也没问题。
盛阳侯府与长公主府是一体,她即是长公主,也是侯府的女主人,自然有权过问。
可裴瓒仍旧觉得奇怪,清源道观地方不大,道士也不算多,一年到头也未必有多少香火钱,怎么会被如此看重呢?
就算为着名声不好,弃之不理就是了,侯府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点钱。
“当然,本宫不是看重清源道观。”长公主一抬眸,视线落在裴瓒身上,那双精致的眼睛似乎毫无保留地看穿了他的心思,“本宫来此,是因为死的那些个道士里,有本宫极在意的。”
极在意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裴瓒可听过太多公主与和尚道士的故事了,只是他想着,把人放在依靠夫家而存在的道观中,是不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