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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眼,打钱 柚九 74712 字 1个月前

苞。

分明是凛冽秋冬, 却能在此窥见春色。

裴瓒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能让花树在寒州这等苦寒之地存活。

地下有温泉?还是在屋外也燃着炭火?

他猜不到,但仅凭着那迎面而来的暖风, 裴瓒便知道,无论是什么办法, 能把呼啸寒风挡在院外的, 都离不开金银财宝的堆砌。

“进去!”

不知道被带去了什么偏僻的地方。

猛地被人一推,裴瓒踉跄着走进屋子。

借着房檐下灯笼的微光扫一眼,屋内的陈设不多, 很是空旷,光秃秃的木板床陈在里侧,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套桌凳。

看起来是间闲置不用,又没来得及打扫的客房。

裴瓒在屋里四处瞧瞧,打量一番也没察觉到可疑之处,将凳子擦拭几下,松了松衣衫便坐下了。

他要在这间简陋的客房里待上三五天。

这还好说,毕竟屋子里不冷,哪怕是躺在硬板床什么都不想,也总能熬过去。

只是裴瓒有些担心,陈遇晚会被安置在何处。

沈濯这人是不必担心的,虽然不知道这人跟杨驰究竟有何勾当,但凭他的本事,也不必刻意分心。

可陈遇晚……

裴瓒坐在桌边,单手托腮,只觉前路迷茫。

在马车上,陈遇晚说他有办法让流雪找到他们。

可惜当时还没来得及说清,便被人打断,瞧着陈遇晚那时笃定的模样,裴瓒也好奇,他究竟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手段……

与裴瓒相隔几十米,陈遇晚的待遇可就要差得多了。

士兵推开黑漆漆的柴房,未说一句话,推着陈遇晚的肩膀便把人赶紧去。

陈遇晚哪里受过这种对待,瞪着眼珠,很是不满。

但那人压根不理睬他,缴了他的剑,利落地关门落锁,也不管陈遇晚的叫喊,提着灯笼钥匙便走了。

虽然整座兵马总督府都是暖的,柴房里自然也不冷,可这屋里一丝光亮都没有,找个地方坐下,都需要陈遇晚仔细留意窗缝里渗透进的暗光,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前进。

终于,他靠着几个厚重的木箱坐下,紧贴着窗台,刚好有几丝晦暗的光落进来,能让他看见方寸之内的景象。

“嘶……”依着木箱,陈遇晚倒吸几口凉气。

肩膀上的伤口一直没好全,反反复复地扯动,每次都在快要痊愈的时候,重新撕裂。

原本他也准备好好养着的,只是这一路都不安生,好不容易歇了七日,今日却又拿起了刀剑。

甚至,方才还被那士兵不知轻重地按了一下,此时内里的棉布与伤口混在一处,明显的异物感,让他在无人时刻卸下伪装,疼得喊出了声。

陈遇晚略微揭开那处黏连的衣服,挑着布料,慢慢褪下。

顷刻之间,柴房里便蔓延着一股苦涩的血腥味。

移到光下,留意两眼,肩膀的皮肉都泛着不正常的紫红,淡黄色的药粉敷在伤口上,显得泥泞。

他咬紧牙,额头上止不住地冒着汗珠。

却在冷嘶一声后,一声不吭地将所有的痛呼咽回了肚里。

新伤叠着旧伤,只是看着就觉得疼。

偏偏现如今没有更好地处理手段,只能拿出随身的药粉铺上,涂完了药,也没有选择当空晾着,而是欲盖弥彰地将衣服重新穿好。

随着他的动作,银白色的荷包“吧嗒”一声从怀里落出来。

“流雪……”

陈遇晚没忘了正事。

他要用这荷包里的药材香粉,让流雪知道他们遭了难。

虽说,就算不铤而走险地用这荷包里的东西,流雪他们也早晚会察觉到几人的消失,只是时间不确定,半个时辰或是三五天都是可能得,而找到他们可能要更久些。

怕到时候,就算找到,也只能是收尸了。

陈遇晚将荷包打开,凑近仔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