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9 / 34)

我,榜眼,打钱 柚九 106031 字 1个月前

黯淡,有些空洞,说出来的话也轻飘飘的仿佛浮在云彩上。

不知为何,陈遇晚总觉得裴瓒在看见这些飞镖后就有些魂不守舍,从一开始就愣愣地,也不知道躲,僵在那里,如若没有他来推开,恐怕裴瓒就要遭难了。

只是,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推晚了。

最初的那枚不是冲着裴瓒的要害去的。

擦着裴瓒的嘴唇划过,不至于留下过重的伤害,反而像是在提醒。

陈遇晚又瞄了一眼裴瓒的嘴唇,血色殷红,煞是鲜艳。

他无比肯定飞镖不是冲着裴瓒去的,加之格挡时的感受,大部分的银针和飞镖都是落在了更靠近县令的方位上,只是碍于墙体的阻挡,那些暗器并不能直接打到县令身上,所以县令才匍匐着身体往前挪动,并高喊着“但求一死”。

然而,飞向裴瓒那枚跟其他的落点差得就有些远了……

陈遇晚是练家子,军营中也不乏暗杀的手段。

他瞧着这枚飞镖的用意实在不是为了裴瓒来的。

只不过裴瓒没有读懂。

另外,晨时的这枚,按照裴瓒的说法,钉在门框上,也未必不是提醒。

或者像方才一样,飞镖与银针实为两股相互博弈的势力,看似纠缠在一处,都是冲着这间屋子里的人来的,但实际上的意图并不一致。

“不管了。”

也不顾外面的人到底有没有离开,裴瓒收拾心情,合上了掌心,肃穆的视线重新落在县令身上,其中还夹杂了几分怒意。

“你要做什么?”陈遇晚看他一步步走向县令。

裴瓒没有理会这句问询,稳步迈过满是暗器的堪舆图,站到县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骇人的视线如同倾盆的雨,泄落在眼前人的身上:“你也看到了,有人要杀了你,以绝后患。”

县令咬咬牙:“我本就一心求死。”

“一心求死,是你的想法,你甘愿位这样的主子卖命,我无话可说。”裴瓒顿了顿,话语里似乎带着针,不留余力地扎透县令的心思,“可是他们要你死,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县令低下头,底气忽而不那么足了。

“犯下恶事,明知自己是死路一条,还口口声声地说一心求死,我敬你忠心,只是这份忠心我看得到,他看得到吗?”

求死,和被杀,总归是有区别的。

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在幕后之人的眼中,像县令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被抓住了就应该自己寻死,特意派人来杀,已经是破格对待了。

“他是谁?”

院外声音暂时消失,裴瓒却不敢耽搁,直截了当地问着。

“……”县令没咆哮着讽刺他,而是沉默了,垂着头,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耿耿忠心能不能被看到。

裴瓒微微合眼,压下心里的无奈,哪怕现如今没有读心的能力,他也猜到县令在犹豫什么,便干脆地说着:“没有人会知道你的用心,就算你死了,对于你效忠的人来说,也不过是死了只蚂蚁……不过你也值了,他都专门派人来杀你了。”

“回归故国,北境……”

“假的,现如今的大周就算不是最为鼎盛之时,也绝非一朝一夕能攻破的。”裴瓒语气很急,心里却没底。

按照原书中的时间线,第一次大规模的交锋的确是大周赢了,可在男主作为质子入京都之后,大周内忧外患,溃败是难免的。

不过他现如今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就算是他,我想也无法保证能让北境胜过大周吧,就算胜了,寒州也是大周的土地,千百年来皆是如此,什么回归故国,狗屁。”

“你!”

“你什么你,说不说?”

裴瓒直接掐住了县令的脸。

分明陈遇晚的剑就在旁边,他也不给县令一个痛快,而是加重手上力道。

“不说的话,我替你说。”

县令直勾勾地瞪着他,拖延时间,等着心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