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正要再敷衍几句,手上却突然刺痛。
抬起手一瞧,指尖全是青紫。
“哎呦,这可怎么是好!”沈濯心虚,立刻上前攥住了裴瓒的手,“幸亏今日已经让十七告假,小裴大人快好好休息吧,鄂先生,您再来瞧瞧。”
裴瓒心里疑惑,但只看沈濯的表情就知道,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
否则对方也不会满脸的做贼心虚。
由着鄂鸿敷药,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早已过了上朝的时间,韩苏却没来喊他,想必是又被十七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十七这小子,是个不错的孩子。
平日里对他忠心耿耿,无有不从,但内心依旧是向着沈濯的。
裴瓒琢磨片刻,在敷好药粉后,说道:“你先前说,那枚荷包荷包是你的贴身之物,我会想办法寻回来的。”
沈濯站在书桌旁,听到这话时放下了手头的字帖。
裴瓒继续说:“还有你的玉环,世子爷是为着落水一事将玉环送给我赔罪,现如今我也不在乎了,等玉环寻回来,一并送还盛阳侯府。”
“你打算做什么?”
“我是觉得,我——下官与世子爷交情一般,原先也没什么来往,身上带着世子爷的东西,难免惹人非议。”
裴瓒早就有把东西送还的心思,可是盛阳侯府的名头实在好用,先前就拿玉环震慑了赵闻拓,往后若是遇上什么人,照样可以如法炮制。
但是,他现在是有学堂记忆的裴瓒。
记忆里,原主对于谢成玉和赵闻拓的事情并非完全不知晓,只是没有深入了解过。
学堂里的风言风语足以将两人淹没,裴瓒想不听到都难。
这一切的根源,并非既定的事实,而是时不时地从千里之外送到谢成玉手上的,那些本不属于他的物件。
事实本就耐人寻味,偏偏藏着掖着,只露出些蛛丝马迹,难怪让人遐想。
裴瓒可不想经历同样的事情。
特别是他跟沈濯的确毫无瓜葛的情况下。
“还有十七,他是世子爷一手调教的,不适合待在下官这里。”
“裴瓒!”沈濯没控制住情绪,直接喊出声,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裴哥哥这是要跟我断绝来往呀?”
裴瓒不卑不亢地答着:“下官跟世子爷,本就相差悬殊。”
他这句“悬殊”也不知道是在捧谁。
反正沈濯听了不高兴:“小裴大人用完就扔,是不是太薄情了些?”
“你少污蔑我。”
裴瓒一抽手,碰倒了桌上的瓷瓶。
两人这才意识到,吵架的场合不太对劲,这现场还有第三人在。
鄂鸿微微俯身:“公子,我先出去透口气。”
房门被轻手轻脚地合上,屋里的两人却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到可怕。
似乎都没有退一步的想法,就干脆这么僵持着。
直到裴瓒等得有些不耐烦,抓了抓头发,像是要开口。
沈濯却抢先说道:“我要走了,即刻动身。”
“还走?”裴瓒语气有些诧异,压根不信他说的话,“第一次,世子爷是被勒令离京历练,可是没几天就出现在京郊观云山。”
“上次幽明府,是世子爷自己说要走,这不是也出现在京都里吗?”
“京都城任由世子爷出入,说什么走不走的。”
裴瓒的言外之意便是,别拿要走这件事诓他,现在已经没用了。
沈濯一盘算,竟觉着他说的在理。
但还是要为自己辩驳几句:“这次不同,我保证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在京都城里了,更不会出现在小裴大人面前了。”
“当真?”裴瓒的态度软了些。
沈濯借坡下驴,立刻走过去,拖了木凳坐在裴瓒面前:“当真,东西寻回来之后便留下吧,小裴哥哥若是